胖修士并沒有絲毫放松,對方不耐煩之后就在自己的死期。
他有點后悔,自己不該奢求長生,找個偏遠之地,練氣九層的修為足以讓他做個土皇帝。
胖修士不知道手中的藥液是什么,但他喝了后修為飛漲連升兩級,就在他以為筑基中期足以橫行無忌時,現實給了他一巴掌。
胖修士喝藥液時,被過路的楊鎮等人碰見,才有了如今局面。
霸道修士沉聲出口:“把瓷瓶放在地上,儲物袋交給我們檢查。”
此話一出,胖修士眼前一亮,他警惕的看著前方,從腰上扯下儲物袋掛在手臂。
接著,在八人的錯愕神色中,一只手麻利的開始脫衣服。
就在他摸向身上僅有的褻褲時,楊鎮看不下去阻止道:“好了,把儲物袋扔過來。”
胖修士將瓷瓶放入儲物袋,用力甩到空中。
刷刷刷———
楊鎮、霸道修士等七人第一時間向著儲物袋沖去,同時像是有默契一樣朝身旁人出手。
鏗—
乒—
嘭—
“啊?!”兩聲慘叫接連響起,其中一名修士倒在血泊中,腦袋只剩層皮和身體連接,另一個肚子炸開一個大洞,眼看也不活了。
楊鎮表情凝重,幾人的同盟已成過去。
如今還活著的個個不是善茬,都隱約知道瓷瓶中是什么奇物,這注定場中只有一人能安然離開。
玉靈液,靈階下品,單獨服下增加結丹初期修士十倍修行速度。
配合靈材煉制,成品玉靈丹讓結丹中期也瘋狂,其可憑空為結丹后期之下增加一層境界,俗稱小破障丹。
……
另一邊,胖修士趁他們爭搶,向隧道里鉆去,聽到身后的慘叫更是頭也不敢回。
慌不擇路下直接撞到一只斗大的拳頭,嚴寬打暈胖修士后,拖著他向遠處行去。
等到聽不到打斗,他停下弄醒對方。
“嗯~我這是……怎么是你?”胖修士迷糊中肅然清醒,手抓向腰間。
嚴寬按住他的肩膀,和氣的說道:“你在哪找到的那寶物?”
他進到巖洞時打量過,其中幾人緊張警惕的模樣,定是爭奪重寶。
不如先讓他們斗著,他燕雀在后來個漁翁得利。
胖修士面色一邊,心里嘀咕碰到的都是怪物,哭著臉說:“你看我這,也沒地方藏東西了。”
嚴寬目光一寒,真當他不會殺人么,他捏住對方喉嚨厲聲喝問:“你說不說?”
“咳,西北方一個神像底下,都被我取光了,不信……”胖修士漲紅了臉,手指一個方向。
“咔嚓!”聲音戛然,嚴寬把胖修士尸體扔在一旁。
沉默片刻,他動身原路返回,半晌再次出現在那個洞口。
地上五具尸體血肉模糊,楊鎮正和那個霸道修士戰作一團。
聽見腳步聲,二人都收起攻擊,眼神閃爍看著嚴寬。
“先聯手除掉他,我們再戰。”霸道修士出言道。
此舉正合楊鎮心意,他們消耗很大,不聯手容易陰溝翻船。
就在這時,嚴寬說話了,“楊師弟需要我幫你嗎?”
楊鎮驚訝,霸道修士瞬間全身發涼,他對對方的去而復返有預料,但沒想到他和楊鎮認識。
“楊鎮,你藏的夠深,我輸的不怨。”這處巖洞只有一個出口,被對方守住他插翅難逃,頓時心灰意冷。
楊鎮卻不敢盡信,另一個筑基中期就是因為背刺敗亡,他不動聲色的說道:“多謝師兄,我靈氣枯竭要調整恢復,請師兄出手。”
嚴寬臉上頓時變成苦澀:“師弟不要笑話我,我苦修十年終于磨到練氣九層,才敢來此尋求機緣突破。”
“此時根基不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不過你盡管調息,我保證這廝不會對你出手。”
楊鎮辯不出真假,嘆了一口氣:“那就一起出手吧,你給我掠陣。”
霸道修士比他修為高,不能給對方恢復靈力的時間,不能給對方機會。
“好!”嚴寬答應,從儲物袋取出靈劍加入戰斗。
三人你來我往,霸道修士以一敵二還稍占上風。
蓋因楊鎮嚴寬都不敢出全力,楊鎮一直戒備這個便宜師兄,嚴寬知道此時偷襲也不能建功,不如隱藏實力免得打草驚蛇。
拼殺了半晌,楊鎮漸漸被嚴寬這個便宜師兄的盡心盡力欺騙,放下戒心全力進攻。
霸道修士本來就面對兩個人的攻勢心神疲憊,再到楊鎮全力出手,很快應接不暇出現破綻。
呲啦!
嚴寬汗如雨下,趁機一劍挑破對方右腿的布料,綻出一朵大血花。
他的表現一半是裝一半是真的,筑基中期給的壓力不是假的,讓他獨自面對只會更狼狽。
當然,他的最強手段還是一雙拳頭,此時還不真算被逼入絕境。
很快,霸道修士身上的傷越來越多,這讓他應對的更困難。
惡性循環,楊鎮最后大喝一劍封喉,送霸道修士歸西。
他刺出這一劍后瞬間抽回,跳開很遠。
嚴寬憨厚笑笑,擦了擦額頭的汗:“師弟,我給你護法你先恢復靈力。”
“不急,不知師兄如何稱呼,在哪位長老名下,我怎么沒有見過你。”楊鎮拿出筑基丹服下,手里也多了一塊下品靈石。
“我的天賦不如師弟,沒有留意到很正常,我就不說長老名匯了,講出來屬實丟人。”嚴寬一邊說著一邊搜刮沒來得及收起的儲物袋。
“師弟你的的戰利……”
“站住!”楊鎮皺眉,喊住了要過來送東西的嚴寬,他擠出笑容商量道:“就放在那吧,你也找個地方恢復靈力,這里不安全。”
“除了紫色和灰色的,其余的儲物袋就當給師兄的報酬。”楊鎮指著胖修士和霸道修士的儲物袋。
嚴寬連連擺手:“那怎么行,就算我不幫忙師弟也能擊殺對方,這些都應該是師弟的,我還妄圖占有那就……”
“那就親手殺了你!”嚴寬把手中的儲物袋扔收起語氣驟然變冷。
楊鎮十分震驚,他的所有話都是這些年心思謹慎習慣使然。
其實他已經對嚴寬放下戒備,對方想對自己不利,只要不出面就行。
“你到底是誰?”
“青云宗,嚴寬。”
楊鎮搜索記憶里長老弟子,好像沒有叫嚴寬的,突然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