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威將陸軒摟在身邊,“兄弟我這次是奉命保護特派員去懺悔島巡查,我們得到情報,流入華東五市的狼毒草根本不是來自南孟國,很有可能來自于懺悔島。”
“誰啊?膽子這么肥?”陸軒驚訝問道。
敢在明海市的家門口生產(chǎn)狼毒草,這不僅僅是踐踏國家法律,更是對法律的嘲諷。
“所以特派員此行就是要看看誰的膽子這么肥。走,哥帶你去看看我們下一代的特別行動隊。小刀就常常來給小兔崽子們訓(xùn)話,他們對你這個槍神神往已久了。”
“你確定小刀是去給后輩們訓(xùn)話而不是單純的手癢?”
“哈哈哈……”
陸軒跟著黃威來到了輪船的后方,船已起航隨著波濤上下起起伏伏。一隊身著皮革制服的警察坐在輪船后面抽煙吹牛說笑著。
“局長來了——”
“列隊——”
一聲口令,警察們齊齊起身列隊。
“稍息!”而后笑著對陸軒說,“就是這群崽子,都很有潛力。”
指著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年輕人,“他叫鷹眼,知道他臉上的疤哪來的么?”
陸軒卻沒有看他臉上的疤而是看著他腰間的警刀,這柄警刀陸軒非常熟悉。當(dāng)年,小刀沒少提著這柄警刀來找虐。
當(dāng)初的黑白兩道都知道小刀的博殺術(shù)無雙,陸軒的槍法無敵。卻極少人知道陸軒無敵的不僅僅是槍法。
畢竟九級的人類是普通人類的極限,九種技能除了金槍不倒沒有用武之地之外其他的技能都是非常實用的。
“小刀的刀?怎么在他手上?”
“半年前,這小子剛剛被選拔進特別小隊就去挑戰(zhàn)小刀,臉上的疤是小刀留下的但也得到了小刀的認(rèn)可,小刀將佩刀送給了鷹眼。”
“兔崽子們,你們不是一直想見見傳說中的槍神么?這不相請不如偶遇,正巧在船上遇到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齊的落在了陸軒身上。在這些崇敬的目光中,卻摻雜這一道飽含戰(zhàn)意的視線。
“這就是槍神啊!如流星一般崛起,以最短的時間達到了所有人仰望的高度又突然間退隱消失。”
“還以為槍神是個有著大胡子的中年人,怎么比刀哥還年輕啊?”
“這么年輕,刀哥怎么一口一個軒哥的叫?”
“不懂。”
警察們低聲的低估聲傳來,突然,人群中那個對陸軒投來戰(zhàn)意的年輕人踏出一步。
“報告!”
“說!”
“局長,我一直想要槍神留在局里的那桿槍,以前沒有機會今天難得有機會我想請槍神指教。”
“哦?你還真迫不及待啊!”黃威戲謔的笑道,把陸軒領(lǐng)過去之前就早已料到了那種情況。
“阿旭,咱們特別行動組歷代都有神槍手,可這么多代神槍手唯有阿軒被成為槍神,你知道為什么么?”
“槍神槍響,例不虛發(fā)。但是局長,自從我進入特別行動隊以來,出動共計二十二次,擊斃匪徒五十個,也是例不虛發(fā)。”
“阿軒,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你說呢?”
“就按威哥的意思唄。”
客輪隨著波浪起起伏伏,遠(yuǎn)處的海面上海鳥忽而直上云霄,忽而猛地扎進海面之內(nèi)。
陸軒指著遠(yuǎn)處的海鳥,“咱們每人三顆子彈,看能打下幾只海鳥怎么樣?威哥,子彈管夠了吧?”
“放心,這次我們帶的子彈管夠。”
在眾人的起哄中,黃旭解下背后的槍來到船舷邊上,屏氣凝神的瞄準(zhǔn)。
腳下的船板上下起伏,遠(yuǎn)處的飛鳥也時而上升時而下降,這不是簡單的以靜打動,而是以動打動。
飛鳥的距離又在百米開外,這個距離想要命中非刻苦所能做到。事實上,沒有哪一個神槍手是靠苦練達成的。
苦練只能成為一個優(yōu)秀射手卻不能成為神槍手。
趁著這個期間,陸軒和黃威在后面低聲說起話來。
“威哥,這小子也姓黃,是你的什么人?”
“我的親侄子。”黃威臉上露出了頗為自豪的笑容,可轉(zhuǎn)瞬又陰沉了下來。
“這小子天賦確實不錯,警校中以全優(yōu)畢業(yè),尤其是槍法天賦最為出眾。可就是優(yōu)秀的讓他過于鋒芒畢露。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們干警察的鋒芒畢露只有兩種結(jié)果,要么成為一代傳奇,要么英年早逝。
我希望他能成為一代傳奇但更希望他能長命百歲。
這半年,他事事和你比一心想要取代你,這樣下去我擔(dān)心他會出事。”
“你想我怎么做?”
“雖然阿旭也是神槍手,但我知道神槍手和神槍手是不同的,他的天賦遠(yuǎn)達不到你的高度。我想讓他認(rèn)識到和你之間的差距不要做第二個你,我真擔(dān)心他死在托大上面。”
陸軒非常認(rèn)同黃威的話,就像當(dāng)初擊殺呂梁時那樣。陸軒能瞬間命中急速奔跑中的呂梁眼睛。這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達到的境界,任何一個人在那樣的境地下學(xué)他,必死無疑。
黃旭瞄準(zhǔn)了足有一分鐘才扣動了扳機。
“砰——”
隨著一聲槍響,一只飛鳥從天空墜落。
“好!”一陣叫好聲想起。
黃旭臉上露出笑容,氣質(zhì)也突然發(fā)生了變化。也許是一槍命中的自信,黃旭又在幾十秒后射出了第二顆子彈。
隨著一聲槍響,第二只海鳥落下。連續(xù)兩次成功擊落海鳥,后輩們的起哄聲更大了,他們紅著臉興奮的看著黃旭,仿佛看到了下一個槍神。
“砰——”
最后一顆子彈出膛,遠(yuǎn)處一只展翅起飛的海鳥猛地一顫,翅膀被擊中,撲騰著從天空落下,又很快從新飛起。
這一顆子彈打在了翅膀上,但只是從羽毛中穿過應(yīng)該沒有傷到血肉,嚴(yán)格上說不能算是命中。但考慮到百米外的海鳥不過是個小點而已,算是命中吧。
黃旭紅光滿面的站起身轉(zhuǎn)身來到陸軒面前將槍遞到陸軒面前,“我打完了輪到你了,槍神……”
黃旭在槍神兩個字上提了個音調(diào),雖是稱謂更多的卻是調(diào)侃。
原本還考慮要不要給他留點面子別打擊的太狠了,但聽了這兩個字陸軒瞬間意識到這孩子欠收拾,不能慣。
接過黃旭遞來的槍,瞬間開啟了人槍合一技能。
這是陸軒獲得的第五個技能,啟動人槍合一后哪怕第一次摸到一把陌生的槍,陸軒也能仿佛和槍經(jīng)過了很長時間的磨合,使得得心應(yīng)手。
“槍神,要不要先打幾發(fā)熟悉一下槍?”
“不用!”接過黃旭遞來的子彈,反手握槍,手指輕輕撥動,一顆子彈瞬間上膛。
幾乎沒有遲疑,砰的一聲陸軒扣動了扳機。
這一槍,開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黃旭的臉上更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上膛就射?不需要瞄準(zhǔn)的么?就算是槍神也該尊重一下基本規(guī)則吧?
可陸軒展露的震撼還沒有停止,反手上膛,扣動扳機,再上膛再扣動扳機。
不到兩秒時間,三顆子彈全被打了出去。
就連黃威都覺得陸軒在胡鬧,這樣放槍擺明著是瞎打么?這要能打中,我特么吃屎……
而后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下,遠(yuǎn)處天空中的三只飛鳥如下餃子一般落下。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也許是……俯沖捕食?”
“可我看著三只鳥是打著轉(zhuǎn)落下去的啊。”
黃旭瞪著難以置信的眼神,張著嘴巴石化了一般。
陸軒的聲音如魔音灌腦一般出現(xiàn)在他的耳邊。
“知道為什么別人是神槍手而我是槍神么?因為我開槍不需要瞄準(zhǔn),那是一種直覺。在我扣動扳機之前,我的目標(biāo)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哪怕我的目標(biāo)是一只蒼蠅的翅膀,只要我想就能打中。”
陸軒回到黃威身邊,“威哥,怎么樣?是不是你要的那種效果?”
“會不會用力過猛了?”黃威有些于心不忍的說道。
“威哥,你不能翻臉不認(rèn)吧?”
“說哪的話?”
“快看,那是什么東西?”
順著那人手指看去,遠(yuǎn)處的海面突然升起了一塊,就像是海面鼓起了一個包。
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個鼓包很小,但實際上卻是非常巨大。而后,鼓包消失不見,可不一會兒,巨大的鼓包又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露出了一片巨大的脊背,脊背上分布著密密麻麻的鱗片。
“什么東西”
“不好,它朝我們撞過來了,轉(zhuǎn)向,快轉(zhuǎn)向!”
轟——
船猛地遭受到巨力撞擊,船身高高立起,站在船尾的眾人也被高高的拋起。
陸軒身體在空中立刻運轉(zhuǎn)功力,氣沉丹田穩(wěn)住了身形。可其他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被如下餃子一般的落入海中。
船被怪物瞬間頂翻,倒扣在水中。海怪沖到遠(yuǎn)處調(diào)轉(zhuǎn)方向再一次向客船沖撞而來。
“它是沖著我們來的。”陸軒心中想到,踏浪而行迎向海怪,內(nèi)力灌注于雙掌之間,猛地一記掌刀劈下。
海面被掌力劈開,一擊正中怪物的腦門。腦門上,堅硬的角質(zhì)魚鱗崩碎,但崩碎的這么一點點相較于海怪巨大的體型不過是皮毛之傷,海怪繼續(xù)向船沖去。
“叮,觸發(fā)任務(wù)擊殺海怪,是否接取?”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你讓我擊殺它?裝甲這么硬就算用上全部功力也無法破防,系統(tǒng)從來不發(fā)布沒有完成可能的任務(wù)難道這次突然抽了?
“星辰結(jié)界——”一聲嬌喝響起,顧紅月站在倒扣的船底之上,迎風(fēng)而立。海怪撞在了無形的結(jié)界之上將船推向遠(yuǎn)處。
看到這一幕,陸軒放下心來。踏浪而行,直奔向落水的后輩們。
抓起兩個人,施展金雁功踏浪而去將兩人扔向船。
這個時候已顧不上暴露超凡能力了,先救了人再說。
陸軒去而復(fù)返,奔向兩個在水中撲騰的人,可突然,一道巨大黑影從水中一閃而過,兩個水面上撲騰的后輩被瞬間撕裂。
陸軒背后汗毛豎起,連忙奔向黃威而去。
“威哥,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