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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教訓帶來經驗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啊!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簡娜用一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 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芙蘭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 “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盧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 “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 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啊!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焙喣扔靡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避教m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盧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好。”芙蘭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簡娜用一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 “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 “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啊! 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 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 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簡娜用一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 “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焙喣扔靡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 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芙蘭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 “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啊!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焙喣扔靡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 “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避教m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好。”芙蘭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啊! 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簡娜用一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 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芙蘭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 “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盧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 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 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簡娜用一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 “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避教m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好?!避教m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 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簡娜條件反射地想要轉回腦袋,怕被疑似“我有個朋友”的精神病人發現她的注視。 但幾乎是同時,她想起了自己靠近于格.阿圖瓦時的心態和表現,于是控制住了脖子,緩慢地、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她保持著足夠的鎮定,按照原本的節奏,在窗外陽光的照射下,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灰藍色的建筑,戴上了扎著布花的淡棕色草帽。 一直到完全離開代爾塔瘋人院,返回了和小男孩相遇的那條街道,簡娜才悄然舒了口氣。 她表情未變,登上了通往市場區的公共馬車。 傍晚時分,白外套街3號,601公寓內。 被簡娜叫到這里的盧米安聽完了她的發現。 盧米安沒有掩飾自己的錯愕和懷疑: “真的? “你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會不會太巧了? 簡娜上午才看到“我有個朋友”的畫像,下午就在目前只去過兩次的代爾塔瘋人院發現了目標,而不管盧米安、芙蘭卡,還是在特里爾的大阿卡那牌、小阿卡那牌們都沒有任何收獲! 這巧合得讓盧米安嗅到了陰謀的氣味和安排的感覺,以至于缺乏實質然的喜悅。 “是啊,這也太巧了吧……”在盧米安抵達之前,芙蘭卡就是這樣的態度。 她咕噥著說道: “雖然這種有反人類傾向,智商也不低的家伙將自己藏到瘋人院是一個相當經典的設定,而且那也能密切接觸醫生,但不至于倒霉到剛好被一個看過他“通緝畫像’的探視者碰上吧?看過他“通緝畫像’的人在整個特里爾都不會超過五十個!” 這還算上了安東尼.瑞德和其他持牌者今天的詢問對象。 “我怎么不知道有這種經典設定……”簡娜嘀咕了一句后道,“但我真的遇了,絕對沒有認錯,也許,是我最近運氣比較好?” 說完之后,她看見盧米安和芙蘭卡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深受巧合影響,有足夠經驗的盧米安思索著問道: “你從今天早上起床開始回想,看看還有什么足夠巧合的地方,或者發生過什么不同于往常的事情?!?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簡娜陷入了沉思。 過了近一刻鐘,她“艸”了一聲道: “和平時沒什么區別??! “呢,有一件以前沒遇到過的事情……... 她將自己碰上一個走丟的小男孩,請他吃了一杯香草味冰淇淋,并找來警員看護的事情詳細講了一遍,末了有點不自信地問道: “這應該沒什么異常吧? 芙蘭卡自言自語般道: “那個小男孩說你會獲得好運?” 盧米安關注的則是另外一個細節: “他說他是一個愛喝酒的女士帶來的? “對?!焙喣扔靡粋€單詞回答了兩個問題。 盧米安的心里頓時有了懷疑的對象。 除開部分舞女,他認識的愛喝酒的女士只有兩位,其他只能算是淺嘗和應酬。 那一個是“海拉”女士,一個是“魔術師”女士。 前者總是隨身攜帶多壺烈酒,而后者喜歡品嘗不同口味的酒精飲料,甚至能直接從虛空里拿出一杯酒喝。 基于尋找“我有個朋友”是“塔羅會”的公共任務,而這事還沒有通知過“海拉”女士,盧米安謹慎地判斷那個小男孩是“魔術師”女士帶來特里爾的。 結合芙蘭卡對“獲得好運”這句話的在意,盧米安認為那個小男孩應該有非常特別的能力,可以給予別人好運,而獲得好運的簡娜自然就幸運地碰上了“我有個朋友”。 見盧米安和芙蘭卡都沉默了下來,幾十秒沒有說話,簡娜愈發忐忑: “這件事情真的有問題嗎?” 盧米安看著這位同伴,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你今天的運氣確實足夠好,從你給那個小男孩買冰淇淋開始?!?這種付出和收獲的把戲在宿命領域也很常見,就像“轉運儀式”,必須目標自愿拿走媒介,占了不該占的便宜,且主觀上有這方面的意愿,才能完成轉運。 所以,盧米安合理懷疑,那名小男孩是“怪物”途徑,也就是“命運”途徑的非凡者,他通過索取冰淇淋,給予好運的隱蔽交易讓簡娜遇上了“我有個朋友”。 什么“我不知道該怎么幫忙,只能在這里等”,什么“請我吃個冰淇淋,你會獲得好運”,太有命運領域神神秘秘的風格了! “是啊……”芙蘭卡顯然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簡娜一下明白了過來: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小男孩是非常厲害的非凡者,他給了我足夠的好運? “可除了遇到‘我有個朋友’,我沒什么感覺啊,既沒有撿到錢,也沒有遇上免費派發的物品。 “大概遇上‘我有個朋友花光了你的好運?!避教m卡一陣感慨。 盧米安刷地站了起來: “我去確認一下。 他隨即走入了芙蘭卡的臥室,關上了房門。 “怎么確認?”簡娜好奇地詢問起芙蘭卡。 芙蘭卡有所猜測地回答道: “寫信?!?“給‘海拉’女士?”簡娜目前只知道那位女士有信使。 “別的女士。”芙蘭卡不好明說。 她的臥室內,清理好祭壇的盧米安很快收到了“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原來是這樣找出‘我有個朋友’啊,作為一個占星家,我都覺得這事太神棍了。 “不用懷疑,那確實是我們請來的幫手,花費了不小的人情和一大堆冰淇淋。 “既然有了結果,那你就采取行動吧,我會盯著的,幫你們防備意外。” 果然……盧米安臉上露出了笑容。 從“魔術師”女士的話語里他推測那個小男孩不是“塔羅會”的成員,所以不會無償參與公共任務,需要耗費人情和冰淇淋。 冰淇淋什么鬼?這種厲害的非凡者是靠冰淇淋能打動的嗎?盧米安先是覺得荒誕好笑,旋即想起了布里涅爾男爵的教子,那個傻乎乎的家伙也明顯不平常,而且有可能被美食收買。 這讓他懷疑小男孩外形的非凡者是不是都有這樣的“弱點”。 盧米安推門而出,返回了客廳。 簡娜有點緊張地起身問道: “確認了嗎? “是專門來給予好運的幫手,但他碰上你屬于命運的安排,而你請他吃冰淇淋代表你選擇了正確的命運支流?!北R米安很有神棍感地回答道。 作為兼具宿命領域能力的非凡者,他對命運還是有一定發言權的。 “呼……”簡娜沒有掩飾地舒了口氣,她剛才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落入了陷阱。 看到芙蘭卡也站了起來,盧米安拿出銀白色的“謊言”耳夾,勾起嘴角道: “現在就去瘋人院吧,我已經迫不及待?!?“好。”芙蘭卡一邊回應,一邊在心里哀嘆。 自從夏爾來了,自己真是隔三岔五就要和人戰斗。 距離“洛基”的襲擊才過去沒幾天?。?前往溫泉區的四輪四座出租馬車內。 盧米安望著窗外的黑色路燈桿,突然皺了下眉頭。 他疑惑自語般道: “簡娜看見的真是“我有個朋友嗎?” 芙蘭卡和簡娜側頭望向他,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 狩獵本堂神甫紀堯姆.貝內的時候,他們先后發現了兩個替身,而真正的紀堯姆.貝內是蹲在一旁的大狗! “你懷疑那是替身?”芙蘭卡壓著嗓音問道。 經受一次教訓,增長一分見識是好事,目睹過本堂神甫的精彩表現后,再不提防這方面的可能,那只能說明不適合“獵人”和“魔女”途徑。 盧米安斟酌著低語道: “在問題暴露,很可能遭遇追捕的情況下,‘我有個朋友’會不會擔心前面幾個月的“惡作劇’成為隱患? “如果我是他,既然沒法抹去相應痕跡,那就得趕緊離開特里爾,過段時間再回來,可他沒有這么做。 “這說明他要么有足夠的信心讓我們找不到他,要么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留在特里爾,那樣一來,將自身藏到暗處,把替身擺在明面,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他難道也有‘謊言’或者你說的‘替代之術’?”簡娜疑惑反問。 盧米安笑了起來: “他可能沒有‘謊言’,但他信仰的那位邪神執掌著‘占卜家’領域,是最厲害的‘無面人’之一,只要掌握了對應的儀式魔法,完全可以請求改變特定目標的容貌外形?!?這就像“塔羅會”成員可以用“愚者”先生的名義召喚靈界生物一樣。 “通過‘無面人’相關的儀式魔法,制造一個替身,而本人于暗中監控……可他為什么不直接改變自己的外形呢,非得弄個替身?那樣我們根本找不到他!”芙蘭卡想到了一個危險的可能。 盧米安點了點頭: “如果代爾塔瘋人院那個真是替身,就說明他代表著陷阱,故意用來釣我們的,而‘我有個朋友肯定會密切關注最終的結果。 “所以,要么那個替身蘊藏的極大危險不僅會拖著追捕者一起死,還會制造不小的動靜,要么兩者距離很近或者有神秘學聯系。 “前面那種情況不用擔心,有某位強大的女士防備意外,后面那些可能,就得靠芙蘭卡你了…….. 若瘋人院那位就是“我有個朋友”,問題就更簡單了。 深夜,代爾塔瘋人院三層,靠東側附樓的房間內。 一副金邊眼鏡放在床頭柜上,映照著滲入房間的些許月光,而床上的病人睡得正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打開了鑲嵌著鐵欄桿窗戶的沉重房門,無聲走了進來。 他很有禮貌地握住把手,將房門輕輕關上,隔絕了一切動靜。 整個內部空間都似乎被封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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