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云貴把胡飛領(lǐng)到了白牡丹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海城商業(yè)中心,這里店鋪云集,人流密集,旁邊就是一個酒樓。不知道白牡丹具體什么時候能來,胡飛就和張云貴帶著各自的手下進到酒樓一邊吃飯一邊等人。
酒樓的伙計看見他們這一群人趕緊招呼讓座,神色之間熱情中陪著小心。酒樓有三層,胡飛他們就在一樓大廳占了兩張桌子,要了酒菜,吃著飯、聊著天、等著人。
吃飯的時候,胡飛就向張云貴打聽武藤幸一郎那口鬼頭刀的事。張云貴對此是一無所知,他根本就沒見過武藤使過那口刀。胡飛也不意外,寶刀就是寶刀,這鬼子既然能留下那口刀,當然就是知道寶刀的價值,平常不隨便拿出來在人前顯示也是很正常的事。
今天也是巧了,胡飛他們剛把酒飯吃得差不離了,張云貴就朝窗戶外面一指,人來了!
胡飛順著張云貴的手指方向往外面一看,可不是嘛!就見一個穿淡藍色旗袍、頭頂盤著發(fā)髻、腳下蹬著白色高跟鞋的女人順著大街往這邊走了過來。
這女人身后果然跟著兩個鬼子兵。有二鬼殿后,大街上的行人自動往兩邊讓行。胡飛往這女人臉上一看,和當初他見過的那位鎮(zhèn)長夫人已經(jīng)判若了兩人。除了臉盤一樣之外,不管從氣質(zhì)還是從穿著打扮來看,完全就像變了個人一樣。
胡飛第一次看見白牡丹的時候,這女人是被茍?zhí)鞎越o抓來的,當時是一臉的驚慌失措外加衣衫不整。哪像現(xiàn)在呀,描眉打鬢、濃妝艷抹,煙視媚行、招搖過市。
不過想想也沒什么可奇怪的,這女人本來就不是個安分人,當初她還是堂堂鎮(zhèn)長夫人的時候,就背著丈夫和沈老五勾搭上了。現(xiàn)在趙鎮(zhèn)長掛了,她傍上日本人武藤幸一郎了,那可是個比鎮(zhèn)長還有權(quán)勢的人物,這女人還不得好好招搖招搖吧?
白牡丹既然是出來逛街的,當然不會就這么一直走路了。走走停停,看見街邊什么感興趣的店鋪就進去逛逛,發(fā)現(xiàn)有喜歡的直接就買了。反正武藤有錢,她也不怕沒錢付賬。
后頭跟的那兩個鬼子不光是保鏢,同時還擔任著自動購物車的角色,倆鬼子背上背的、肩膀上掛的都是白牡丹即興購買的各種商品。
等到白牡丹從酒樓門口走過去的時候,胡飛就付了飯錢走出了酒樓。白牡丹在前頭走著,胡飛就離著二十多步遠在后頭跟著,用句現(xiàn)代的詞語那叫尾隨。
白牡丹在前面時裝店里試衣服,胡飛就拉著王文華在街邊看人家畫糖畫。等白牡丹心滿意足的試完衣服出來,胡飛就給王文華買了個孔雀的糖畫。看見身邊女人小心翼翼的伸舌頭舔糖畫,胡飛就是微微一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快和滿足。
出了這條商業(yè)街行人就比較稀少了,胡飛漸漸拉進了和白牡丹的距離。中間兩個鬼子曾經(jīng)回頭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胡飛他們都是自己人打扮的時候,鬼子保鏢也就沒往心里去。胡飛見街上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他就加快了腳步,快速接近前面那兩個鬼子。
吉金彪跟著胡飛同時行動,胡飛在左邊,他在右邊;左邊的鬼子歸胡飛,他就負責右邊那個鬼子的安全了。
“嗨嗨,太君,太君!”大街上人雖然比較少了,可也不是一個人也沒有,胡飛不想在百姓面前制造恐怖流血事件,他看旁邊有胡同有大樹,他就大聲招呼前頭的鬼子。
“納尼?什么的干活?”倆鬼子停下腳步回頭看,還是一路跟著他們的那幾個人。鬼子納悶呀,便衣隊、皇協(xié)軍找他們什么事?
“太君,花姑娘的干活!那邊的,走吧。”胡飛用手一指旁邊的小巷,用漂亮的女人勾引鬼子。
“花姑娘?”鬼子果然眼睛放出了亮光,可隨即這倆家伙就連連擺手,“不,不,我們的,還有軍務(wù),花姑娘的不要!”他們還得保護白牡丹呢,把人扔下自己去找女人,回去了他們怎么向武藤少佐交代?哪頭重哪頭輕,倆鬼子明白著呢。
“燒雞的,美味,米西米西。走吧,那邊有家燒雞店,味道很好,我請兩位太君米西米西!”用女人誘惑不成,胡飛干脆又改成美食誘惑了。據(jù)說鬼子嘴特別饞,他們根本抵擋不住中國美食的誘惑。
“燒雞?不!不不!今天的不行,明天的再來吃。”倆鬼子嘴角的口水都流出來了,卻仍舊在固執(zhí)的拒絕胡飛的好意。
“喂!你們幾個怎么回事?我們還有事,吃什么燒雞?你們到底是哪兒的?咦?”胡飛一再糾纏,前頭的白牡丹終于忍不住出面替鬼子鳴不平了,她剛說了兩句話就看著胡飛露出了驚訝的樣子,顯然她也是覺得胡飛有點眼熟了。
胡飛一看,這女人恐怕是認出自己了!一不做二不休,事情到了這地步那就得攤牌了!往前猛跨一大步,閃電般的一伸手就摟住了左邊那鬼子的脖子,倆手握緊了之后一使勁兒,嗯!
懷里的鬼子使勁彈騰了一會兒不動了,胡飛活活把這鬼子給勒死了!另一邊的吉金彪動作同樣不慢,這個竄山豹子直接用一把小刀刺穿了鬼子的后心!也不知道刺破了心肝脾胃腎的哪一樣,出血不多,那鬼子很快就軟下去不行了。
剛才還是兩個便衣隊,眨眼間就變成了殺人的惡魔!白牡丹嚇得臉色更變,張開嘴剛想喊叫,就見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jīng)伸到了她的嘴巴前面!把白牡丹嚇得趕緊合上了嘴!在田莊臺那次的慘悲慘經(jīng)歷已經(jīng)夠讓她終身難忘了,她可不想這輩子再經(jīng)歷一次了!
田莊臺!想起田莊臺,白牡丹就想起她的丈夫趙鎮(zhèn)長以及胡飛、茍?zhí)鞎赃@些人了。再一看眼前這位,可不就是她在田莊臺看見的那個胡匪頭子嘛?白牡丹嚇得頭皮發(fā)麻、倆腿發(fā)軟,差點沒當場昏過去!
事到如今想要退出也晚了!張云貴見胡飛舉手之間就解決了倆鬼子,知道自己脫不了干系干脆也就參加了吧!一招手,他那倆心腹手下湊過來,張云貴交代倆人在周圍看好風,隨后快步跑到了胡飛身邊。不管有沒有忙要他幫吧,反正關(guān)鍵時候這個態(tài)度還是一定要擺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