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許舟舟還是聽了顧瀾的建議,穿了昨天試的第二件裙子。
她一早就起床,換上衣服,梳了個手殘版趙靈兒的發(fā)型,洗漱之后,又對著水桶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說是淡妝,其實也就是修了個眉,再上個口紅,因為她沒有化妝品,那唯一的口紅還是她老爸送個她的成年禮物,她一直沒打開過。
幸好顏色不是什么夸張的死亡芭比粉,不然她估計連口紅都省了。
這一次“隆重”的準(zhǔn)備之后,她才知道,原來鏡子、胭脂,還有各種首飾她也是需要的,可這個時代真他娘的落后,連鏡子都沒有!
顧瀾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她身后,看著她在水桶旁不停地嘆氣,他好奇地問:“娘子,一大早的何故嘆氣?”
聽到他的聲音,許舟舟匆匆站了起來,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才轉(zhuǎn)身看他。
他似乎看出了她臉上的變化,而且還挺滿意的樣子,不然他也不會沖她笑得那么蕩漾。
“你快洗漱吧,我們早點出發(fā)?!彼齺G下一句話,越過他身旁就要回去。
但在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卻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傾身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為夫本來還想替娘子上妝,現(xiàn)在看來是沒機(jī)會了。”
“娘子,你真好看?!?
最后一句話,他像是在誘.惑她一樣,許舟舟聞言,頓時汗毛豎起,臉頰發(fā)熱,抽開他的手就跑了。
逃回自己的房間之后,許舟舟才敢大口喘氣。
“他是有病吧!他是個將軍嗎?他是堂堂的鎮(zhèn)國大將軍嗎?他真的不是個花花公子?怎么跟有疤的時候人設(shè)不一樣呢?”
她自言自語著,一度懷疑顧瀾的內(nèi)心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被人掉了包。
他之前給她霸總的感覺是錯覺嗎?他是個霸總嗎?他是個神經(jīng)病吧他!
兩人出發(fā),這一次去應(yīng)該要明天才能回來,年年她又托村里人照顧了,但這一次托付,她特意交代了,不管大漁村什么人來找年年,都不能讓他們把人接走了!
小漁村的大伙兒一再向她保證,大漁村就是打上門來,他們都不可能讓人碰到年年一根頭發(fā)絲!
在小漁村的村尾,一艘精致的畫舫停在了岸邊,顧瀾將許舟舟扶了上去,兩人便隨著畫舫,離開了。
“這船是你準(zhǔn)備的?”畫舫里,許舟舟吃著桌上的蜜餞,問顧瀾。
“該有的排場不能少?!?
在魚鎮(zhèn),有船絕對是身份的象征,待會兒到了碼頭,估計岸邊的船會不少。
“你買的還是租的?”許舟舟不知道他為了這次商會花了多少錢,但聽說他為了參加商會,都去黑市高價買糧了,現(xiàn)在又買船,他是真不心疼錢?。?
“租的。”顧瀾掃了一眼這艘船,嫌棄道:“這船太小了,本將軍要是買,絕對不會買這么小的!”
許舟舟手里拿著蜜餞,好奇地在船里轉(zhuǎn)悠,意外看到了船上的書架角落下面,一件紅色帶著香脂味的女性小衣服。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向他展示手里的東西,“你不會是跟青.樓的姑娘租的吧?”
顧瀾看到她手里的衣服,臉上微微有些不自在,他不自在不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而是他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
“你快把那東西扔了!”他急聲道。
“為什么?”許舟舟不以為然,她細(xì)細(xì)翻看那東西,還沒看錯什么東西來呢,就被他搶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他了出去,把那件衣服丟到了水里。
許舟舟聳了聳肩,也不說話。
穿靠近碼頭,碼頭上果然停了好幾艘畫舫,有大有小、有高有矮,各式各樣的都有,看來那些大掌柜為了不輸給別人,都拼了。
魚鎮(zhèn)的縣令已經(jīng)派了人來碼頭上接人了,許舟舟和顧瀾一下船就被各自請到了一個轎子里,然后朝著縣令老爺?shù)母∪チ恕?
這一次的商戶用的是晚宴的形式,他們來到縣令的府邸之后,就被府里的下人安排進(jìn)了準(zhǔn)備好的廂房里。
“地方不錯?。 痹S舟舟照樣把廂房轉(zhuǎn)了一圈,房間里倒是什么都有,還有下人送來的瓜果點心,說是讓他們解悶用的。
廂房的門他們沒有關(guān)上,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出去院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另一對夫妻走了進(jìn)來,許舟舟朝他們客氣地點點頭,然后就看到那對夫妻去了他們正對面的廂房。
這個四合小院除了進(jìn)門的那一面之外,還有三面是可以住人的廂房,他們這間和對面那間已經(jīng)有人了,那旁邊這間呢?
許舟舟好奇地望去,只看到旁邊那間房門外面站了一個丫鬟,屋子關(guān)著門,里面的人應(yīng)該是休息了吧!
“這次參加商會的人,你都認(rèn)識嗎?”她轉(zhuǎn)身進(jìn)屋,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問道。
“我怎么可能會認(rèn)識,我是外地來的商人?!鳖櫈憣扇藥淼臇|西放好,坐到了他身邊,將她剛倒好的那杯水端起來就喝了。
許舟舟見此,只好又倒了一杯。
“不過,他們應(yīng)該都認(rèn)識你吧?你不是魚鎮(zhèn)的大紅人嗎?”
“我就是個賣咸魚的,算什么大紅人?。 彼硎緹o辜,她從來沒覺得自己紅過,頂多就是在碼頭上,大家都認(rèn)識她罷了。
在城里面,她很少和這些掌柜的接觸,他們就是來買她的咸魚,也是讓手底下的人來買,她很少有機(jī)會和除了福滿意外的掌柜說話。
“無妨,今晚咱們只要吃好喝好,露個面就行了,別的無需多言?!?
他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在縣令和城里各大掌柜的面前刷個存在感,好給他以后的行動做個鋪墊,別的什么也不用做。
“就這樣?”許舟舟不敢相信,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你讓我?guī)е笆姿阍趺椿厥聝???
“我死了的消息傳出之后,那些人的動作就更肆無忌憚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最快今晚,最遲明天,你就有機(jī)會看到本將軍英勇的一面了?!?
他玩笑地說道。
“......”這是運氣好嗎?她是倒霉了才有機(jī)會看到他的英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