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春雨下了一夜一天,耽誤了許舟舟去種桑樹,也耽誤了她把蠶蟲轉(zhuǎn)移到小屋子那邊。
顧瀾說過,不讓她把蠶蟲養(yǎng)在家里的,這雨要是再不停,她的蠶蟲就要被他倒進海里喂魚了。
“求求你,等雨停了我就把蠶蟲拿過去,一點不耽擱!好不好?”
許舟舟攔著顧瀾,一邊懇求著,一邊擋在屋子門口,不讓他進去把蟲子倒掉,她好不容易才孵出來的蠶蟲,再來一次又要浪費好幾天時間了。
“不行!”顧瀾依舊要沖進去。
許舟舟見此,她一把抱住了他,將他緊緊地錮在懷里,不讓他動彈。
好吧,就她這個身高,她根本沒辦法把他錮在自己懷里,可她死也要保住她的蠶寶寶!
“為了幾只蟲子,娘子居然對為夫投懷送抱?”顧瀾低頭看著她懷里的她,獨自暗喜,但嘴上依舊不放過她,“看來為夫還沒有那些蟲子重要,那為夫就更不能留它們了。”
說著,他就邁開步子要進去。
許舟舟見此,她用她的小短腿勾住了他的大長腿,限制他的動作,“不不不,它們沒有相公你重要,相公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為了她的家業(yè),她真是無所不用極其了。
“此話當(dāng)真?”他故意給她下套。
許舟舟猛地點頭。
“我不信,除非你證明一下。”
“怎么證明?”她抬起頭,仰望著他。
“你親我一下,或者讓我親你一下。”他笑得一臉天真的樣子,眼底滿是狡黠。
許舟舟聽此皺起了眉頭,“你這個有點過分了吧?”
“你親過年年,親過大黃,還親過銀票,年年我可以理解,但我連大黃和銀票都不如嗎?”他很郁悶,難道他居然比不過一條狗?
大黃聽到顧瀾喊他的名字,它屁顛屁顛地跑來,在兩人跟前轉(zhuǎn)悠,再次刺激了顧瀾受傷的心。
“怎么,不肯?”她許久沒有回應(yīng),顧瀾便又要進屋,即使她掛在他身上,他還是能動。
“別、別!”
許舟舟急聲叫住他,猶豫了一下,然后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抬起了頭,閉上眼睛對他說道:“那你親吧!”
她就當(dāng)是被狗啃了。
顧瀾看著她臉上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但他是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她的。
他大手攀上她的后腦,想要拉進兩人的距離,可許舟舟一直在抗拒,她臉上的五官都在用力,差點就擠在一起了。
“唉!”顧瀾輕輕嘆了口氣,收回了他放在她后腦的手。
許舟舟以為他放棄了,她勝利了,便高興的睜開眼睛。她剛想炫耀她的勝利時,就看到顧瀾俯下身來,吻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只是一瞬間,他就放開,
許舟舟呆住了,臉上的表情都還沒來得及收,就那么僵在原地。
“娘子,以后繼續(xù)。”顧瀾得意的丟下一句話,然后轉(zhuǎn)身回房了。
許舟舟許久之后,才抬起手摸了摸被他親的地方,腦子直接宕機。
繼續(xù)?繼續(xù)什么?
一場春雨之后,天氣變得無限晴朗。
種完桑樹,蠶蟲也搬到了小屋之后,許舟舟又開始計劃著給烏雞搬家了。
菜地旁邊的雞圈里已經(jīng)看到幾顆蛋了,再不搬到新的雞圈,雞就要容不下了。
新的雞圈她早就找到地方了,就在她的椰林里,她種那一片椰林的時候,就想著椰子雞那一道菜了,養(yǎng)在那里比養(yǎng)在任何處都方便。
可雞圈這個事兒吧,還得靠顧瀾。
許舟舟跟他說完圍雞圈這個事情之后,只見顧瀾雙手抱胸,端正的坐在書桌前,一臉沉思的模樣,不說話。
“將軍,你怎么了?”她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肩,問他。
“本將軍突然覺得,我是不是該找你要工錢?”他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
“你看啊,如果我們是真夫妻,那我?guī)湍愀苫钜彩菓?yīng)該的,可我們不是真夫妻,我都已經(jīng)幫了你那么多忙了。”
“幫你種田、種地,幫你曬咸魚、修屋頂,還幫你圍雞圈,我是不是有點虧啊?”他抬頭看她,認(rèn)真地說。
許舟舟被他突如其來的算賬弄得反應(yīng)有點遲鈍,這么一數(shù)的話,他確實幫了她挺多的。
“可我也給你做飯了啊,你怎么不算這個事兒!”她想要扳回一成,可還是被他懟得無話可說。
“你住在我家,我吃你頓飯不過分吧?”
“......”娘的,這么說來,還真是她占他便宜了。
不過,就算要算賬,那也得等他圍了雞圈再說!
“你到底去不去!”她挺身叉腰,一副潑辣的模樣,連哄帶騙還帶威脅,他要是不去,那就打一架,打到他去為止。
“去去去,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顧瀾瞬間舉手投降,他不過是跟她開個玩笑罷了,瞧她緊張得。
他起身就解開腰帶,裸著半身在她面前,換上了下地干活用的粗布麻衣。
如此男色,許舟舟避之不及,就光明正大地看了。
不得不說,他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吃了她那么多飯,她都胖了,他是怎么保持肌肉不變成肥肉的?
她嘆氣的聲音被他聽到了,一回頭,還看到她在盯著他的身材看。
顧瀾伸手,輕輕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走了,本將軍給你圍雞圈去。”
說完,他就笑著出去了。
這次要圍的雞圈非常大,幾乎要囊括整個椰林,不過還是有一點方便的,那就是他們不用打樁,雞圈可以栓在椰樹上直接圍。
顧瀾拿著他的寶劍去了山里,一劍削下一根竹子,那速度可比村民們拿柴刀一刀一刀地砍快多了。
砍下來的竹子還要劈開削成條,然后拿著細條編成網(wǎng)狀的竹篾,才可以拿去圍雞圈。
顧瀾就坐在家門口削竹條,那副模樣,妥妥的是個山里漢子。
許舟舟也好不到哪兒去,她身上系了圍裙,手上戴著自制的布手套,在他身邊編著竹篾,雖然樣子不太好看,但圍個雞圈也夠了。
兩人忙活了七八天,才終于將雞圈圍好,還給雞蓋了個大大的頂棚雞窩,讓雞下雨的時候有地方可以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