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元霸兄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爆裂啊,難道就忘了當(dāng)年你的左眼是如何瞎了的嗎?”那妖異青年一捏蘭花指,淡淡提醒道。
其言一出,石室之中頓時刮起一陣狂風(fēng),磅礴的威壓猛然閃現(xiàn),好在這股氣息來的快,去的更快,轉(zhuǎn)瞬間消失不見。
‘大兄’與‘四弟’相顧駭然,滿臉皆是蒼白之色,噔噔噔的倒退開來。
“你們出去吧!”熊元霸面色陰沉道。
“是,老祖!”
兩者趕忙躬身應(yīng)道,接著向在座兩人行禮,如此躬身一臉心有余悸的退出了石室。
待兩者走后,熊元霸大馬金刀的走到上首坐下,面色不善的看著兩人。
“熊兄何必如此,你我皆知,下一次會戰(zhàn)還有至少兩百年時間,你若是大動干戈的話,難免會因此引出大亂啊!”那鱗甲男先是略顯不滿的看了妖異青年一眼,似是在責(zé)怪他不該揭人傷疤,繼而面色肅然道。
“哼,鱷兄不必多言,熊聰乃是我蒼熊一族這一代中天資最高者,加以培養(yǎng),不說進(jìn)入五階大妖,但四階頂級還是必然的,說不得日后有所機(jī)緣,也會成為你我一樣的存在,但此時已然消失無蹤,你讓我如何裝作不知?我又該如何向族**代?”熊元霸悶哼一聲的瞪著大眼道。
“此事頗為蹊蹺,從兩個小輩那得知,熊聰失蹤之處在我古隆核心深處,此地莫說一般修士,就算是元嬰大圓滿修士進(jìn)入其中,都會被巡視的小輩發(fā)現(xiàn),為何單單有人闖入其中,又將熊聰劫走,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其中難保不會沒有什么陰謀!”鱗甲男眉頭緊鎖,略顯憂慮道。
“唉,鱷兄先不必如此杞人憂天,想必元霸兄已然查知了那小輩的下落,不妨先聽聽看,再做打算!”妖異青年蘭花指一掐,右手折扇微擺托著長音道。
其話說完,便看向熊元霸,鱗甲男也是如此。
“我確實(shí)查到了熊聰氣息,但卻異常微弱,只能大概確定他此時的方位在極往東北的方向!”熊元霸面色陰沉道。
“哦,那就是天云州了!若說有能力做到如此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古隆內(nèi)部,也就只有云霄閣那位修士中有化神第一人之稱天宵客葉重陽了!”妖異青年折扇一疊,啪的一聲拍在掌中,微微頷首道。
“龍兄,此事還未曾確定,怎可就此說是葉重陽所為?”鱗甲男面色一變,登時有些不悅道。
“鱷兄此言差矣,我可沒說就是此人所為,只不過是說有能力者莫過于他了!”妖異青年嘴角微翹,渾不在意道。
“這……”鱗甲男面色一滯,繼而不再出言。
“哼,除了那老東西還能有誰?能夠如此悄無聲息的進(jìn)入內(nèi)部,又如此快捷的離去,還能讓你我察覺不到空間波動,之前我驗(yàn)看了那處所在,正是出自云霄閣的黑云隱息陣,想來不是他親自出手,亦或者是他宗門中人了!”熊元霸悶哼一聲道。
“這應(yīng)該就錯不了了,黑云隱息陣,乃是云霄閣不傳之秘,外人絕不可能得到穿越之單親媽媽奮斗記!”妖異青年信誓旦旦道。
“縱然如此,可若真?zhèn)€有人得了這陣法,要知道魔域之中的那兩位,還有當(dāng)年突然出手將之救走之人,這些可都不是善茬,當(dāng)年一戰(zhàn)中,你我都曾見過那人出手,此人實(shí)力之強(qiáng),絕對在葉重陽之上,難保不是他們所為啊!”鱗甲男面色一變再變道。
“鱷兄多慮了吧?你我皆知,魔域那兩個魔頭傷勢有多重,斷然不可能在千年之內(nèi)恢復(fù),縱然是恢復(fù)了,也是元?dú)獯髠藭r再出來興風(fēng)作浪,不是自尋死路?”妖異青年微微搖首道。
“正因如此,兩者才最有可能,要知道,在天風(fēng)大陸之上,雖然人族修士最強(qiáng),但卻是四分五裂,各為利益,分成了三大州,雖然大事之上皆是同進(jìn)退,但卻是面和心不合,魔域看似最弱,但當(dāng)年那出手之人,雖然不是魔修,但亦可看出,他不想魔域就此被滅,現(xiàn)如今,我妖獸一族在古隆山脈之中,也算過的安逸,誰又最想讓大陸混亂,從中取利呢?”鱗甲男目中閃過睿智的光芒,三兩句便將大陸形勢說出道。
“鱷兄,葉重陽此人你也見過,其人心智堪稱妖孽,修為又是極強(qiáng),難免不會出此測,發(fā)動大陸混亂,進(jìn)而一舉奠定他云霄閣最強(qiáng)勢力的地位,別說你沒看出此人的野心!”妖異青年面色肅然道。
“兩位不必再爭論了,此時我已經(jīng)有了決斷,此次我就要親上天云州查看一番,確定熊聰是否在其中!”熊元霸大手一揮止住兩人話題,面露果決道。
“不可,若此事真是葉重陽所為,以其心智必然能夠猜到,以你的脾氣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真?zhèn)€設(shè)下埋伏的話……”鱗甲男面色一變,登時阻止道。
“看來鱷兄心中也是認(rèn)同之前所想,依我看,何必跟這些總是出爾反爾的修士守規(guī)矩,通知鷹王賢伉儷,我們五大妖獸霸主聯(lián)手,趁人族沒有準(zhǔn)備,齊上云霄閣,將他葉重陽滅殺了事,震懾人族,至此奠定天風(fēng)大陸我妖獸一族的霸主地位!”不待他話語說完,妖異青年雙目之中血色一閃,撫掌出聲道。
其話語之中的陰寒,似是使得空氣都下降了一般。
“哈哈哈,龍兄,你我相交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你說出這么合我口味的話,此計(jì)甚妙啊,我看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鷹王夫婦,以兩者冠絕大陸的速度,用不了數(shù)月便可到此!”其話音方落,熊元霸便即仰首狂笑,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摸了摸左眼處的傷疤,一臉猙獰道。
“哎!”鱗甲男本還想說些什么,見兩者皆是同意如此,便微微搖首住口不語。
此時他心中卻隱隱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只期望兩位鷹王到來之后,不同意如此胡鬧的舉動。
……
“嗯?”
正從一處商鋪之中走出的王墨,驀地眉頭皺起,但面色不變的向一處角落走去。
這是一個不小的修士城鎮(zhèn),方圓足有百里大小,巷子連著巷子,宛若迷宮一般。
但要想在修士眼皮子底下躲藏,卻是顯得不太可能,畢竟神識可以延伸出極遠(yuǎn)。
但若是碰上修為高深的修士,想要隱藏行跡,只要躲開對方視線,摒避了自身氣息,便可以撇開對方的神識觀察。
就在剛剛,王墨察覺有數(shù)道隱晦的神識查看自己,心下微動,便轉(zhuǎn)入了一條頗為幽深的巷子。
繼而將夜魔隱衣祭出,青黑色光華閃動,瞬息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會之后,便有數(shù)道神識從這里掃過,繼而來回掃視了數(shù)遍,似是察覺到無人,不多時便傳來一陣疾馳中衣袂獵獵作響的聲音。
“怎么不見了?”
“不可能?”
“不錯,我們一直盯著的絕品全才!”
只見三名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巷子之中,滿臉皆是迷惑的掃過周邊,剛才他們可沒有察覺到任何元?dú)獠▌印?
“嗯?天怎么暗了?”
驀地,其中一人似是察覺到什么,不由仰首看去,登時面色大變:“不好,快走!”
“現(xiàn)在想走,不覺晚了嗎?”
就在三人周圍鼓動元?dú)猓胍葑咧H,空氣中驀地傳出一道聲音。
繼而便見一道身影緩緩浮現(xiàn),正是之前失去蹤跡的王墨。
察覺到被人跟蹤,王墨自然要搞清楚此事為何。
眼見王墨神出鬼沒,神識中探查到周邊已然被陣法困住,三人登時面色灰白,哪里還不知道,三人此行追蹤的是他們招惹不起之人。
單單是從王墨身上散出的一絲氣息,登時讓他們明了,之前對方不過是隱藏了氣息,看似筑基修士罷了。
“還望前輩恕罪,我等無知沖撞了前輩,還望饒命啊!”
其中一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著膽子求饒道。
此人一跪,其余兩人見狀,登時也是隨之跪倒,忙不迭的磕頭求饒。
“嘿,說說吧,為何要跟蹤我?”王墨嘿然一笑道。
“這……”聽得其言,那人神色一滯,面色幾度變幻,似是頗為顧忌一般。
“大哥,還猶豫作甚,云家可沒說,讓我們查找的是一位宗師前輩,如此一來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道友要遭殃,盡數(shù)說了吧!”其中一來面頰一抽,狠狠咬牙道。
“也罷,還望前輩饒過我這兩位兄弟,晚輩是被寶物迷了心竅,才領(lǐng)了這任務(wù)!”那人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面色難看道。
“說吧,在下還不是肆意亂殺之人!”王墨眉頭一皺,聽得云家之際,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抹翠衣身影,那**婷的怨毒目光來。
“是這樣的,數(shù)年前火云宗云家便以一宗任務(wù),傳遞到其宗門屬地內(nèi)各大勢力高層之中,具體……具體便是尋找如前輩一般帶著孩子的修士,并發(fā)下了前輩影像,我等只知找到前輩行蹤,便可領(lǐng)取報(bào)酬,其他一概不知啊!還望前輩明鑒!”那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墨面色一眼,這才磕磕絆絆的將事情講出。
“嗡!”
聞言,王墨略一沉吟,便明白是那**婷報(bào)復(fù)之心不死,淡淡掃了幾人一眼,單手向上方一探,一聲輕響過后,一抹金芒落入其手中消失不見。
“你們走吧!”看著地上嚇得不輕的三人,王墨淡淡道。
“啊!”
“謝前輩不殺之恩!”
“謝前輩不殺之恩!”
三人神情一愣,但瞬及反應(yīng)過來,猛不迭的向遠(yuǎn)處跑去。
“看來我的身份還沒有暴露,不過長此下去,必然有暴露的一天,此時還不是找她麻煩的時候,盡快趕路要緊!”王墨轉(zhuǎn)頭看了肩頭的血衣一眼,心下略一思索,便即急步出了此處城鎮(zhèn),消失在荒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