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有如此多妖魔?這是人族修士的波動?”
掃了幾眼那牌匾,幾波不弱的波動,登時讓王墨收回思緒,略略感應(yīng)了一番,不由嘴角微微翹起。
這幾道法力波動,已然無限接近了元嬰初期修士,顯然此處的空間,足以應(yīng)對元嬰之下,任何修士動手,而不虞擔(dān)心出現(xiàn)空間裂縫,突然將自身吞噬。
沒有管顧這些動手之人,身形一晃的便向深處疾馳而去,不多時便躥入一處建筑群之中。
說是建筑群,不過是些殘垣斷壁罷了,只不過相對當年王墨經(jīng)歷的幾處,完整許多。
甫一現(xiàn)出身形,便有數(shù)道漆黑如墨的身影,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呼嘯,直撲而來,那陰寒的氣息卷蕩之際,赫然皆是有著結(jié)丹修士的威壓。
“怪不得此處相對保存完整,原來如此!”
一路行來,王墨已然察覺到這幽魂宗內(nèi)的妖魔之屬,比其他地方多的多,而且境界頗高的樣子。
嗖!
心神微動,其肩頭血芒一閃之際,嗖忽間消失不見。
那幾頭沖來的宛若陰影般的妖魔,已然被一團暗紅色血焰包裹,慘嚎連連中不多時便化作了一團團的灰燼。
“此處對小紅而言,倒是一處不錯的修煉之地,不知道將此處的魂屬妖魔盡數(shù)吞噬,能不能讓他進階!”
心神之中感應(yīng)著血衣略略傳來的一絲興奮之感,王墨雙目之中精芒一閃,繼而搖首否定:“最高不過三階后期的魂屬妖魔,除非有……咦?這是……”
身形前進之際,四下里打量著,驀然間看到一處山峰之間,有一個足有數(shù)丈大小的幽深洞口。
此時,那洞口之中呼嘯連連,陣陣幽芒傳出之際,內(nèi)里更有數(shù)道漆黑如墨,或深紅似血的虛影激射而出,赫然是一個個氣息不弱的魂屬妖魔。
此處所在,乃是魔魂宗,魔道之屬的宗門,其未滅亡之際,乃是以血肉精魂煉化為主,此地必然存在了無數(shù)厲魂鬼魄,才形成了如此多的魂屬妖魔。
“去吧!”
察覺到血衣對那處洞穴的貪念,知道內(nèi)里有他需要之物,略作思量下,大手一揮,王墨便決定獨自探索內(nèi)部。
以這里的情形,實在想不到會有什么能夠威脅到他,況且這里的波動足以應(yīng)對元嬰之下乃至元嬰境界的斗法,所有的禁制可以用強力破除,縱然不允許他全力出手,也足以應(yīng)對任何危險了。
得到王墨的準允,現(xiàn)出身形的血衣,嘴角一咧,周身血焰一閃,嗖忽間便向遠處那正不斷閃出妖魔的洞穴激射而去。
以王墨的眼力,站在此處,足以看到在重巒疊嶂的山峰之中,正有數(shù)處如那山洞一般,正不斷冒出妖魔,顯然是內(nèi)里有一處當初聚集厲魂的地方。
雖然不明白,為何如此多年,這些厲魂都沒有消散,但奇異之處,自然是有特異之形,王墨可不會為此去深究什么。
呲啦!
隨手揮出一道真元,滅掉張牙舞爪向自己撲來的妖魔,王墨目光一閃,身形一晃的再向內(nèi)里而去。
此處屬于這魔魂宗的外圍,就算有寶物,也不過是低階弟子所留,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自然是不需要為此勞神費力。
一路隱藏身形,饒過幾處正在激斗的場地,已然到得最頂端的建筑群所在。
此處的建筑,比之半山腰處的更顯完整,甚至可見周圍禁制波光粼粼,顯然是禁制仍舊生效。
那是暗藏在地底深處的陣盤,與靈石特性自相結(jié)合,吸納著天地間的元氣,才使得禁制陣法仍舊運轉(zhuǎn)。
略作打量,王墨身形一晃的來到一處禁制之前,驀地單手一揮,青金色真元刺啦一聲響動,嗖呼間撞擊在那光幕之上。
嗡!
一聲激烈的抖動穿過,那禁制之上驀然閃現(xiàn)出道道血影,將其真元湮滅在其中,更有數(shù)道血影向王墨撲去。
“魔道與魂道結(jié)合禁制?有些意思!”
望著那直撲而來的血影,王墨目光一閃,繼而屈指連點,道道電弧激射而出,噼啪作響中,那幾道血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嚎化作光霧飄散開來。
之前不過隨手一擊,試探一下這禁制的強度,驗證兩者相交的波動,是否會引動周圍空間波動。
事實證明,王墨確實是多慮了,在其看來,這有諸多禁制陣法所在的地方,因為空間規(guī)則變動的緣故,遠比其他地方要牢固的多。
換言之,若是在大宗門遺址之中斗法,要比在空曠無垠的地方斗法,來的都要安全。
既然做出了驗證,自然不再需要留手試探,驀然屈指掐訣,一抹青金色真元,噼啪作響中一閃的化作一桿利箭,刺啦一聲的呼嘯向禁制直刺而去。
嘭!
利箭刺入禁制之中,登時讓禁制激烈的抖動起來,隱約間可聞陣陣啪啪響動,顯然是有什么碎裂開來。
繼而接連彈出數(shù)道真元利箭,終于將禁制攻破。
此時,下方傳來斗法波動的方向,忽然出現(xiàn)幾聲氣急敗壞的呼喝,顯然是發(fā)現(xiàn)這里的波動,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認為有人先他們一步,捷足先登,任由他們在那里抵擋妖魔,自然是惱怒不已了。
沒有管顧這些人,王墨身形一晃的進入建筑之中,探出神識掃動起來。
雖然不知道多少年,未曾有人進入此處,但內(nèi)里卻是依舊一塵不染的樣子,仿似昨天還有人在此處打掃一般。
顯然,這里在這么多年來,并未有人破入此處。
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王墨并未有任何失望之色展露在臉上,身形微動,再度向內(nèi)里而去。
這些建筑,顯然是屬于某些元嬰修士所有,不然那些禁制,縱然是經(jīng)過異變,也無法讓他接連數(shù)擊才攻破。
一路搜索,隨手收起了幾樣有著波動法寶樣物事,最終進入到一處院落之中。
“看來這里就是中心所在了!”
看著內(nèi)里依舊運轉(zhuǎn)的陣法禁制,內(nèi)里情形卻是看不透徹,王墨目中精芒一閃,身形瞬及臨近,毫不猶豫的一拳轟然砸落。
轟隆!
青金色真元包裹,在其強悍肉身加持之下,這筆外面強大許多的陣法禁制,轟然一聲的爆裂開來。
若是換做以前進入這等所在,僅僅是筑基修為之人,只能憑借陣盤等物慢慢抵消這里的禁制,亦或者用強力術(shù)法攻破。
但筑基修士,怎可能打的破明顯是元嬰圣者所布置的緊張?只能憑借來時準備的玉符等一次性消耗之物,但又有幾人用的起這等寶物?
能用的起的,也不過是宗門元嬰長老,在臨行之前交予指定之人,為其尋找需要之物罷了。
這就讓密境之中,諸多禁制,在無數(shù)年來依舊無法被攻破,保有了內(nèi)里之物。
嗖!
身形一晃的閃入其中,看著內(nèi)里的物事,饒是王墨淡定無比,此時也不由嘴角微抽。
只見與外面灰色為主的景象完全不同,內(nèi)里雖然有著不少奇花異草爭相開放,但卻沒有多少等階靈物。
看著仍舊存在的不少低洼坑洞,內(nèi)里生滿了雜草,顯然是當年這里之人退出了洞府,卻將自身種植的靈草盡數(shù)挖走。
這些花花草草,也不過是在后來,無數(shù)年更迭之中,換了不知多少茬,生長到如今罷了。
微微搖首,身形一晃的進入到內(nèi)院屋前,這門倒是沒有被禁制防御。
嘎吱一聲輕響,門板應(yīng)手而開,內(nèi)里同樣整潔無比,但卻沒有多少波動傳出。
探出神識,仔細的掃視了一番,王墨無奈的聳聳肩,隨意的穿梭在一棟棟的房屋之中,結(jié)果仍舊是一無所獲。
雖然有幾樣材質(zhì)不錯的寶物,但在無數(shù)年的擱置之中,早已靈性盡失,絲毫無法再祭煉。
更何況,不過是法寶等級的物事,對他而言,縱然是煉體之用,現(xiàn)在除了四階上品煉材,其余之物,功效也不甚大了。
搜索完最后幾間房屋,仍舊一無所獲下,興致索然的搖搖頭,王墨身形一動,向洞府外而去。
嗖嗖嗖!
就在此時,幾道急促的頓空之聲,激射而來,轉(zhuǎn)瞬間便將王墨去路阻住。
看到王墨從內(nèi)里出來,光華一閃的露出五道身形,繼而成扇狀的將去路阻住,隱隱有著包圍王墨的意圖。
幾人之中,有數(shù)人面色略顯蒼白,顯然是之前與妖魔爭斗之時,消耗甚巨的樣子。
“朋友有些不地道吧?”
為首中年人,向身邊一名年輕修士使了個眼色,登時會意的上前一步,有信不善的看向王墨道。
顯然是有些摸不準,王墨能夠獨自走到這里,到底是憑借了秘法還是實力。
“幾位有事?”
王墨面色不變,略略一掃,幾人最強者不過結(jié)丹大圓滿,這等修為豈會放在他的眼里?
若非在這種地方,一直散出神識查看,負擔(dān)太大,他也不會察覺不到這幾人的到來了。
“哼,道友趁我們滅殺妖魔之際,獨自潛入這里,竊取我等寶物,你說有事沒事?”
那年輕修士面色一沉,冷哼一聲的道。
“不知所謂!”
王墨微微搖首,虧對方還是結(jié)丹修士,這等強詞奪理的話也能說的出口?
“什么?”
那年輕修士面色大變,周身元氣一陣涌動,仿似就要動手一般。
“楊重,莫要無禮!”
驀地,那中年修士眉頭緊皺,厲喝出聲的止住年輕修士,繼而看向王墨道:“適才我這小兄弟有些魯莽,還望道友莫要見怪!”
王墨卻是未曾搭理他,反而看著那年輕修士,上下打量起來,仿似對其頗有興趣一般。
但看著看著,其眼眸中卻是露出了一抹失望,夾雜著一絲陰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