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撕開火山星外圍那層橙紅色的火山灰云層時,風澈感覺整個艙體都在發(fā)燙——舷窗玻璃上凝結(jié)著細密的橙紅色顆粒,那是漂浮在大氣層中的火山灰,被陽光一照,像撒了一把燃燒的細沙。他湊到窗邊,用指尖輕輕觸碰玻璃,能清晰感覺到傳來的灼熱感。窗外沒有沼澤星的翠綠沼澤,沒有沙丘星的金色沙丘,只有連綿起伏的黑色火山巖,像被燒黑的鋼鐵,從天際線一直鋪到眼前。偶爾有火山口噴發(fā)出紅色的巖漿,巖漿順著山體流淌,在黑色的巖石上劃出一道道橘紅色的痕跡,像大地裂開的傷口;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即使隔著厚厚的舷窗,風澈也能隱約聞到。
“還有三分鐘抵達火山星生態(tài)站空港。”慕容冷越的聲音從控制臺傳來,屏幕上的環(huán)境數(shù)據(jù)比之前任何一個星球都要刺眼,“當前地表溫度62℃,大氣含氧量16%,濕度僅5%,未來六小時內(nèi)有輕微火山灰沉降。”他調(diào)出焰麥的資料,指尖在屏幕上停頓了一下,眉頭擰得更緊,“目標作物‘焰麥’,是火山星唯一能在高溫高酸性土壤中生長的糧食作物,麥粒富含礦物質(zhì),但近期受頻繁火山灰沉降影響,70%的焰麥葉片被火山灰覆蓋,無法進行光合作用;更嚴重的是,土壤酸性極強,pH值僅3.2,遠低于焰麥生長所需的5.5-6.5,根系被酸性土壤灼傷,無法吸收養(yǎng)分,生態(tài)站的趙巖研究員已經(jīng)嘗試過五種土壤中和劑,效果都持續(xù)不了多久。”
風澈趕緊摸了摸背包里的兩個金屬盒——一個裝著沼澤星的浮凈苔、紫花和沼稻粒,一個裝著沙丘星的沙須藤、沙晶花和沙棘麥種子,他還特意把畫冊裝進了防火袋里,生怕被火山星的高溫烤壞。他掏出畫冊,翻到新的一頁,用橙紅色彩筆飛快畫了一株頂著紅色麥穗的焰麥,葉片上畫了厚厚的黑色顆粒代表火山灰,根部畫了幾道紅色的短線代表被灼傷的痕跡,旁邊還畫了噴發(fā)的火山,最后寫下“火山星任務(wù):保護焰麥,清除火山灰,中和土壤酸性!”,角落畫了個穿著防火服、戴著護目鏡的自己,腳下還踩著一雙厚厚的防火靴,像個小小的宇航員。
“焰麥不怕燙嗎?為什么能在火山星生長呀?”風澈抬頭問,正好看見周明在檢查種子箱——里面除了之前的植物樣本,還多了王玲準備的高溫檢測儀和防腐蝕培育盒,“它的葉片會不會被巖漿燒壞呀?”
周明蹲下身,點開屏幕上的焰麥特寫圖:“焰麥的葉片表面有一層厚厚的蠟質(zhì)層,像穿了件‘防火衣’,能承受80℃的高溫,而且它的根系能分泌一種堿性物質(zhì),暫時中和周圍土壤的酸性。但最近火山灰太多,把葉片的蠟質(zhì)層都堵住了,沒法光合作用;土壤酸性也超過了它的承受范圍,分泌的堿性物質(zhì)不夠用,根系就被灼傷了。”他幫風澈把防火袋的拉鏈拉到頂,“這里比沙丘星還熱,你的畫冊一定要放好,別靠近艙體的金屬部分。”
風澈立刻把畫冊抱在懷里,用力點點頭:“我會的!就像在沼澤星保護浮凈苔標本一樣!”
飛船降落在空港時,風澈能感覺到艙體接觸地面的瞬間,傳來一陣灼熱的震動——空港建在一片相對平坦的火山巖平臺上,地面鋪著銀白色的耐高溫金屬板,金屬板上有很多細小的孔洞,用來散熱。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滾燙的風涌進來,帶著濃烈的硫磺味,風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趕緊戴上王玲準備的防塵口罩和護目鏡——口罩能過濾火山灰,護目鏡則能防止灰塵迷眼,防火服的面料更是厚實卻透氣,貼在身上涼涼的,一點都不覺得熱。
“歡迎來到火山星!”一個穿著深灰色防火服的叔叔快步走來,他的護目鏡上沾著厚厚的火山灰,只能看到露出的下巴上有幾道細小的疤痕,手里捧著一株枯萎的焰麥幼苗,幼苗的葉片被火山灰覆蓋,已經(jīng)變成了灰黑色,根部還沾著暗紅色的酸性土壤,“我是趙巖,生態(tài)站的研究員。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再找不到辦法,今年的焰麥就要全枯死了。”
趙研究員的防火服口袋里別著一把特制的耐高溫鏟子,鏟頭已經(jīng)被燒得有些發(fā)黑,他說話時會時不時用手拍打身上的火山灰——剛走幾步路,兩人身上就落滿了細密的橙紅色顆粒。他領(lǐng)著大家往生態(tài)站走時,風澈看到路邊的火山巖縫隙里,有不少被火山灰掩埋的焰麥幼苗,灰黑色的葉片在風中輕輕晃動,像在求救。
“先去焰麥種植區(qū)看看吧。”慕容冷越說,王玲已經(jīng)背上了高溫檢測儀,周明拎著種子箱,風澈則把畫冊塞進防火服的內(nèi)袋,還特意用隔熱墊裹了一層——生怕高溫把畫紙烤變形。
焰麥種植區(qū)在生態(tài)站后方的緩坡上,遠遠望去,能看到一片稀疏的暗紅色,像撒在黑色火山巖上的碎瑪瑙。但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大部分焰麥的葉片都被厚厚的火山灰覆蓋,原本能進行光合作用的蠟質(zhì)層被堵住,葉片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枯萎;根系從酸性土壤里拔出來,表面有明顯的灼傷痕跡,輕輕一碰就會脫落;更嚴重的是,種植區(qū)邊緣的防護網(wǎng)已經(jīng)被高溫烤得變形,火山灰從破洞處灌進來,把不少幼苗都埋在了下面。
“就是上周那場火山噴發(fā)后,情況越來越糟。”趙研究員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去一株焰麥葉片上的火山灰,露出下面發(fā)黃的葉肉,語氣里滿是心疼,“我們試過人工清理火山灰,可剛清理完,新的火山灰又落下來,而且葉片太脆弱,一擦就破;也試過往土壤里撒石灰中和酸性,但石灰遇到高溫會分解,最多只能維持兩天,土壤又會變回強酸性。”他指向種植區(qū)中間的監(jiān)測儀,“你看,土壤pH值已經(jīng)降到3.0,焰麥的根系根本沒法吸收養(yǎng)分,再這樣下去,不出一周,所有幼苗都會枯死。”
王玲立刻打開高溫檢測儀,對準焰麥的根系:“我先測一下根系的灼傷程度和土壤的酸性分布。”屏幕上很快跳出數(shù)據(jù)——根系的灼傷率高達85%,只有少數(shù)主根還能勉強輸送水分;土壤的酸性主要集中在表層10厘米,深層土壤的酸性稍弱,但含有大量有害的重金屬離子,同樣會傷害根系。“普通的中和劑沒用,得找到能長期中和酸性、還能吸收重金屬的生物,而且這種生物必須能耐高溫。”她皺起眉頭,“我們帶的耐高溫營養(yǎng)液能暫時緩解根系灼傷,但需要搭配能改良土壤的植物一起使用,不然營養(yǎng)液也會被強酸性土壤破壞。”
周明則蹲在種植區(qū)邊緣,用耐高溫鏟子挖了一點表層土壤,放在特制的試管里:“土壤里的硫磺含量太高,這是酸性強的主要原因,而且火山灰里的重金屬離子會和土壤中的養(yǎng)分結(jié)合,讓焰麥沒法吸收。我們帶的土壤改良劑能吸附重金屬,但需要在土壤里形成穩(wěn)定的結(jié)構(gòu),現(xiàn)在高溫環(huán)境下,改良劑很快就會失效。”
風澈沒有說話,他慢慢走到種植區(qū)旁邊的火山巖縫隙里——這里的溫度比種植區(qū)低一些,居然有幾株暗綠色的植物在生長。他蹲下身,用戴著隔熱手套的手輕輕撥開表面的火山灰,發(fā)現(xiàn)這是一種貼地生長的苔蘚類植物:它的葉片像細小的鱗片,緊緊貼在黑色的火山巖上,葉片表面有一層暗灰色的薄膜,摸起來硬硬的,像涂了一層防火漆;葉片下面長著密密麻麻的細小根須,根須深深扎進火山巖的縫隙里,還能看到根須周圍的土壤顏色比其他地方深,似乎在吸收什么;最特別的是,這種苔蘚的葉片在陽光下會微微發(fā)光,像撒了一層細小的磷粉,湊近聞,居然沒有硫磺味,反而有淡淡的金屬味。
“趙叔叔,這是什么呀?”風澈指著那株苔蘚,聲音里滿是好奇,他小心翼翼地用鏟子挖了一小塊火山巖,連帶著苔蘚一起拿起來——苔蘚牢牢地粘在巖石上,一點都沒掉。
趙研究員走過來,看到這植物時,愣了一下:“這是‘礦苔’,是火山星的原生植物,之前我們以為它會和焰麥搶養(yǎng)分,還想過清理掉,沒想到它居然能在這么高的溫度下活下來,而且它周圍的土壤好像沒那么酸。”
風澈趕緊掏出畫冊,借著防火服的遮擋,飛快地勾勒出礦苔的樣子——暗綠色的鱗片葉片,貼在黑色的火山巖上,根須周圍畫了幾道藍色的短線代表中和酸性,旁邊畫了個小小的溫度計,標注“耐高溫”。他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礦苔的葉片上還吸附著很多細小的火山灰顆粒,輕輕一抖,顆粒就掉了下來,葉片又恢復(fù)了暗綠色的光澤。“趙叔叔,你看它能吸火山灰!而且根須周圍的土好像不燒手!”
王玲眼前一亮,立刻用檢測儀的探頭對準礦苔周圍的土壤:“我測一下土壤的pH值和重金屬含量。”屏幕上的畫面刷新后,大家都驚呆了——礦苔周圍土壤的pH值居然達到了5.8,剛好在焰麥生長的適宜范圍內(nèi);重金屬含量也比其他地方低60%,礦苔的根須正在吸附土壤中的重金屬離子,葉片則在分解火山灰里的硫磺成分,釋放出堿性物質(zhì)中和酸性!“太神奇了!礦苔負責中和土壤酸性、吸附重金屬,還能清理葉片上的火山灰,簡直是焰麥的‘全能守護者’!”
“那我們就把礦苔種在焰麥種植區(qū)里!”風澈興奮地跳起來,差點踩到滾燙的火山巖,幸好周明及時拉住他,“像在沼澤星種浮凈苔、在沙丘星種沙須藤一樣,給焰麥建一個‘防護層’!”
趙研究員的眼睛瞬間亮了,他緊緊握住風澈的手,手套都擋不住他的激動:“這主意太妙了!礦苔的繁殖能力很強,只要把它的葉片撕下來,貼在火山巖或土壤表面,澆點水就能存活,而且它耐高溫、耐酸性,在哪都能長。”
說干就干,周明立刻從種子箱里拿出防腐蝕培育盒——專門用來裝礦苔的葉片,避免在搬運時被高溫損壞;王玲則調(diào)試檢測儀,設(shè)定了礦苔的生長監(jiān)測模式,還特意調(diào)配了促進葉片繁殖的耐高溫營養(yǎng)液,里面加了一點沙棘麥種子的提取物——沙棘麥能在干旱高溫環(huán)境下生長,提取物里的抗熱成分,或許能幫助礦苔更快適應(yīng)種植區(qū)的高溫環(huán)境;風澈的任務(wù)是幫忙拆分礦苔的葉片——他蹲在火山巖縫隙旁,小心翼翼地把礦苔的鱗片葉片撕下來,每一片都要保留完整的根須,生怕影響它的成活率。
“礦苔,快點長哦!”風澈一邊把葉片貼在種植區(qū)的土壤表面,一邊小聲說,還拿著特制的噴水壺給每一片葉片都澆了點營養(yǎng)液——王玲說,營養(yǎng)液能讓它更快扎根,吸附更多的重金屬和火山灰。他還在每片礦苔旁邊插了一根小小的耐高溫塑料棒,作為標記,塑料棒在黑色的火山巖上格外顯眼,像一片小小的森林。
就在大家忙著種礦苔的時候,生態(tài)站的警報突然響了起來——紅色的燈光在種植區(qū)的金屬棚頂閃爍,廣播里傳來趙研究員助手的聲音:“趙哥!氣象站預(yù)警,一小時后將有中度火山灰沉降,沉降量可達每平方米50克,種植區(qū)的焰麥會被完全掩埋,剛種的礦苔也會被火山灰覆蓋,沒法進行光合作用!”
趙研究員的臉色瞬間變了:“糟了!現(xiàn)在種的礦苔還沒扎根,要是被火山灰埋住,不僅沒法中和土壤酸性,還會被厚厚的灰塵壓死,焰麥就更危險了!”他快步跑到種植區(qū)邊緣,看著已經(jīng)開始變形的防護網(wǎng),急得直跺腳,“我們得趕緊加固防護網(wǎng),可現(xiàn)在人手不夠,而且火山灰沉降來得太快了……”
風澈看著遠處天邊漸漸變暗的橙紅色云層,又看了看那些還沒扎根的礦苔,心里急得像揣了只小兔子。他突然想起在沙丘星時,用混合了霧露苔汁液的營養(yǎng)液讓沙須藤快速扎根,趕緊拉了拉王玲的衣角:“王阿姨,我們能不能給礦苔喂點‘強力扎根藥’呀?讓它們快點抓住土壤,不被火山灰埋住!”
王玲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對呀!我們帶的營養(yǎng)液里,有一種能促進苔蘚類植物快速生根的成分,要是再加上焰麥根系的提取物——焰麥根系能分泌堿性物質(zhì),提取物里的堿性成分能讓礦苔更快中和周圍土壤的酸性,加速扎根!”
周明立刻從種子箱里拿出焰麥根系提取物,倒進耐高溫營養(yǎng)液里攪拌均勻,因為著急,手都有些發(fā)抖:“快!把這個噴在礦苔的葉片和根須上!”
風澈搶過噴水壺,飛快地在種植區(qū)里穿梭,把混合了焰麥提取物的營養(yǎng)液噴在每一片礦苔的葉片和根須上。火山灰已經(jīng)開始落在他的護目鏡上,防火服的表面也沾了不少橙紅色顆粒,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他只想讓礦苔快點扎根,吸附火山灰,中和土壤酸性,保住焰麥幼苗。
慕容冷越和趙研究員則在加固防護網(wǎng),他們搬來幾塊沉重的耐高溫巖石,壓在防護網(wǎng)的邊緣,防止被高溫烤變形;周明則在種植區(qū)中間挖了幾條淺淺的導(dǎo)流溝,引導(dǎo)火山灰往兩邊的火山巖縫隙里流,減少對幼苗的沖擊。大家分工合作,火山灰越來越濃,天空漸漸變成了暗橙色,能見度越來越低。
“扎根了!”五十分鐘后,王玲突然喊道,她的檢測儀屏幕上顯示,礦苔的根須已經(jīng)開始快速生長,深深扎進酸性土壤里,葉片也開始分泌堿性物質(zhì),周圍土壤的pH值在快速上升,甚至有部分葉片已經(jīng)開始吸附空氣中飄落的火山灰顆粒!
風澈趕緊蹲下身,用手套碰了碰礦苔的葉片——它果然不再晃動,而是牢牢地“粘”在土壤表面。就在這時,中度火山灰沉降如期而至,火山灰打在防護網(wǎng)上,發(fā)出“沙沙”的聲音,像無數(shù)顆細小的沙子在摩擦。風澈緊緊抓住旁邊的巖石,看著礦苔組成的“防護層”——雖然有少量火山灰落在焰麥葉片上,但大部分火山灰都被礦苔的葉片吸附,土壤的酸性也在礦苔的作用下慢慢降低,焰麥幼苗安然無恙!
“火山灰沉降結(jié)束了!”一個半小時后,火山灰漸漸散去,天空恢復(fù)了原本的橙紅色,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在黑色的火山巖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帶。趙研究員看著種植區(qū)里完好無損的焰麥,又看了看礦苔葉片上吸附的火山灰,激動地抱住王玲,聲音都在發(fā)抖:“成功了!礦苔真的吸附了火山灰,還中和了土壤酸性!”
風澈跑過去,輕輕碰了碰焰麥的葉片——葉片上的火山灰被礦苔吸附干凈,蠟質(zhì)層重新露出暗紅色的光澤,根系從土壤里拔出來,灼傷的痕跡已經(jīng)開始愈合,甚至有新的須根在生長。他趕緊掏出畫冊,在礦苔的畫旁邊,畫了一層厚厚的防護層,旁邊寫著:“礦苔=焰麥的防護層!能吸火山灰,能中和酸性,還能吸重金屬!”
接下來的幾天,風澈每天都泡在焰麥種植區(qū),比之前任何一個星球都要小心——因為火山星的溫度太高,他每天都會定時檢查防火服的散熱系統(tǒng),護目鏡也得時不時用特制的清潔布擦拭,避免被火山灰堵住視線。早上天剛亮,他就跟著趙研究員去觀察礦苔的生長情況——礦苔長得飛快,短短六天就連成了一片,暗綠色的葉片覆蓋了整個種植區(qū)的土壤表面,葉片上吸附的火山灰越來越厚,像鋪了一層灰色的地毯;中午,他幫王玲檢測焰麥的生長狀態(tài),看著焰麥的葉片從發(fā)黃變得暗紅,根系也越來越粗壯,能扎到更深的土壤里吸收養(yǎng)分,他比誰都開心;晚上,他會坐在生態(tài)站的恒,休,息室里,借著燈光把一天的發(fā)現(xiàn)畫在畫冊里,還會把礦苔的葉片和吸附的火山灰一起壓在書頁里,做成一個小小的“耐高溫標本”,旁邊標注“能抗高溫,能改土壤,火山里的小衛(wèi)士”。
這天早上,風澈剛走進種植區(qū),就聽到趙研究員的歡呼聲:“焰麥開始抽穗了!而且麥穗比之前飽滿多了!”
風澈趕緊跑過去,只見焰麥的莖稈從一根變成了兩根,麥穗也變得更粗,泛著鮮艷的橙紅色,像燃燒的火焰。他輕輕捏了捏麥穗,能感覺到里面飽滿的顆粒,不再像之前那樣干癟。“趙叔叔,你看!它的麥穗好紅!里面肯定有很多種子!”風澈興奮地說,還摘下一顆麥粒,放在檢測儀下——王玲告訴他,麥粒的礦物質(zhì)含量高達15%,比普通小麥高3倍,完全符合收獲標準。
但開心沒多久,新的問題就出現(xiàn)了。當天下午,趙研究員發(fā)現(xiàn)種植區(qū)的深層土壤開始板結(jié)——因為礦苔吸附了太多的火山灰和重金屬,死亡的礦苔葉片和火山灰混在一起,在深層土壤形成了堅硬的板結(jié)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