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融區:光絲綴信的聯結
時汐握著時空輪的側柄,指尖剛觸到物融區的融紋臺,就覺出股細碎的震顫——不是融能區那種能量流動的沉暖,而是像無數根光絲懸在半空輕輕晃,每道顫都牽著點“未完成”的輕急。她側身讓過飄來的縷斷融霧,霧絲擦過衣袖時,竟帶著股陳舊的灰味,像共藏維度里久未開封的木匣,蒙著層時光的塵。
“小心腳下。”紫汐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感知力順著指尖漫開,“融紋臺下面藏著‘信絡絲’,斷融霧把它們凍住了,踩重會斷。”她蹲下身,掌心貼著臺面的彩絲錦,淡紫色的感知光粒從指縫漏出來,落在臺面上的融紋里——原本黯淡的紋路突然亮了亮,露出細如發絲的銀線,像被凍住的蛛網,輕輕碰就會發出“咔嗒”的脆響,“這些信絡絲是聯結信物的脈絡,斷了就沒法把維度信物嵌回融紋柱了。”
時汐點頭,轉動時空輪調出“慢流模式”:淡金色的時空光霧裹住兩人的腳踝,踩在融紋臺上時,動作像被拉慢的光絲,每一步都輕得能接住飄來的融光粒。往前沒走幾步,眼前的景象就清晰起來——物融區的融紋柱比能融區的更高些,柱身纏著層層疊疊的光絲,只是大多松垮地垂著,有的光絲末端還掛著半截信物:一片卷邊的共織彩布、半顆蒙塵的共養絨球、一小塊刻著傳紋的共傳石,像被硬生生扯斷的聯結;中央的“融信臺”上,原本該整齊排列的維度信物散了滿地,有的摔成了碎片,有的被斷融霧裹著,連表面的融紋都快看不清;最中間的融光晶陷在融信臺的凹槽里,霧靄厚得像團濕棉,晶體內隱約能看到些晃動的身影,卻連輪廓都抓不住。
“你看融信臺旁邊的‘憶信匣’。”紫汐指著臺角的木匣,匣蓋開著,里面的“信融冊”散了幾頁在外面,紙頁上的融紋畫已經褪色,“那是記錄每個信物融合過程的冊子,之前在共傳維度整理信息冊時,陳爺爺說過‘信物的故事都在紙上,丟了紙就丟了聯結的根’。”她走過去,指尖剛碰到紙頁,感知光粒就顫了顫——紙頁上突然映出個模糊的畫面:一個穿藍裙的姑娘正把共織的彩布貼在融紋柱上,另個穿紫衫的姑娘拿著感知光筆,在布片邊緣畫融紋,兩人湊在一起笑,布片上的光絲跟著亮了亮。
時汐的時空輪突然轉得快了些,淡金色的光霧裹住那頁紙,畫面竟慢慢清晰了——藍裙姑娘的裙擺綴著共織維度的彩絲紋,手里握著“織絡針”,針尾掛著串小小的信物碎片;紫衫姑娘的發間別著共感維度的感知晶,指尖的光筆正順著布片的紋路走,嘴里還說著:“要把彩布的紋和融紋柱的紋對齊,像上次貼共藏木匣的標簽那樣,差半分都嵌不牢。”兩人的動作格外輕,像在給融紋柱“穿新衣”,貼好的彩布上,還繡著小小的“織”“感”二字,連針腳都透著認真。
“是早期的共織和共感守護者!”時汐認出姑娘手里的織絡針——和阿桃在共織維度用的織針樣式幾乎一樣,只是針尾多了顆融光粒,“藍裙的應該是‘織云’,紫衫的是‘感汐’,之前在共織維度的織憶符里見過她們的名字,說她們一起把十二個維度的信物都嵌進了融紋柱。”
紫汐蹲下來,撿起片摔在地上的共養絨球碎片,感知光粒裹著碎片時,突然“嗡”地亮了——她的眼前閃過段畫面:織云正把共養絨球往融紋柱的凹槽里放,手滑沒拿穩,絨球摔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了層融塵。感汐沒讓她撿,反而從懷里掏出塊“凈信布”,蹲下來輕輕擦:“別用手碰,絨球沾了汗會掉毛,像上次擦共賞維度的彩虹石那樣,要順著絨毛擦。”后來兩人把擦干凈的絨球嵌進去時,還在旁邊纏了圈織云織的彩絲,說“這樣絨球就不會再掉了”。
“她們也會手滑呀。”紫汐忍不住笑了,想起上次和時汐在共傳維度貼信物標簽,她把傳紋珠的標簽貼反了,時汐沒讓她撕,而是用時空能量把標簽轉了個方向,還說“貼反也沒關系,我們一起調過來就好”。她把絨球碎片放進懷里,又撿起塊共織彩布片,布片邊緣的融紋還很清晰,“我們把碎片拼起來,像織云她們那樣,把信物嵌回去,肯定能喚醒融光晶。”
時汐點點頭,走到融信臺旁,時空輪的光霧慢慢裹住散落的信物——淡金色的光里,那些摔碎的信物碎片竟慢慢飄起來,像被無形的線牽著,往一起湊:共傳石的碎片拼出完整的傳紋,共賞彩虹貼的邊角重新對齊,連最脆的共藏木匣碎片,都沒再缺一塊。她邊調時空能量邊說:“上次在共傳維度整理信息冊,你說每個信物都有‘聯結記憶’,只要找到它們的融合瞬間,碎片就能拼起來。”
紫汐的感知光粒順著信物蔓延,每觸到一塊,就輕聲說著:“這是共養的絨球,上次源溪把它貼在紀念冊上時,還說要給它縫個小布套;這是共織的彩布,阿桃織它的時候,特意加了李白喜歡的桃花紋;這是共傳的傳紋珠,小王叔叔用它傳過糧站的消息……”她的聲音很輕,像在和信物說話,而那些被光粒裹住的信物,竟真的微微顫了顫,表面的灰層慢慢脫落,露出原本的光澤。
兩人一起往融紋柱上嵌信物:時汐負責對齊融紋,她會先用時空能量調出織云她們嵌信物的畫面,比著畫面里的位置,把信物往凹槽里放,“織云說要離柱頂三寸,離左邊的信絡絲半寸,不能差”;紫汐負責加固,她用感知光絲在信物邊緣纏圈光,像織云的彩絲那樣,“感汐說光絲要纏三圈,第一圈松,第二圈緊,第三圈要留出點彈性,這樣信物不會掉”。
嵌到第三根融紋柱時,時汐突然停住手——柱上的凹槽里卡著半根斷了的信絡絲,信物怎么也嵌不進去。她剛想用力,紫汐就按住她的手:“別硬塞,感知到絲里面有‘聯結記憶’,是織云和感汐嵌共藏木匣時留下的。”感知光粒鉆進絲里,畫面瞬間漫開:織云嵌木匣時,信絡絲突然斷了,木匣沒嵌穩,感汐立刻用感知光絲把絲接起來,還說“信絡絲像人的手,斷了要慢慢接,急了會更糟”,后來兩人一起把絲接好,木匣嵌進去時,還在絲尾系了個小小的融光結。
時汐會意,轉動時空輪調出“回溯光流”:淡金色的光裹住斷絲,絲的斷口慢慢重合,像時光倒轉般,重新連在了一起。她順著光流把共藏木匣嵌進去,紫汐立刻用感知光絲纏了個和畫面里一樣的融光結:“這樣就和織云她們的一樣了,信絡絲不會再斷。”
嵌到最后一根融紋柱時,紫汐從懷里掏出個小布包,里面是之前在共感維度收集的“感信花”花瓣——花瓣曬干后還帶著淡紫的光,她把花瓣貼在信物旁邊:“織云她們嵌最后一個信物時,在柱上貼了共織的花布,我們貼感信花,也算和她們的約定。”時汐看著她貼花瓣的動作,突然想起上次在共傳維度,紫汐把她掉的感知晶用花布包起來,說“這樣晶不會臟,也不會忘”,她忍不住伸手,替紫汐拂去肩上的融塵:“貼得很齊,比上次貼信息冊標簽還好看。”
紫汐的臉頰泛起淡紫的光,剛想說什么,就見融信臺中央的融光晶突然晃了晃——霧靄里的畫面越來越清晰:織云和感汐嵌完最后一個信物,坐在融信臺旁,翻著信融冊笑,織云把冊子里的融紋畫指給感汐看:“你看這個共賞的彩虹紋,我們嵌的時候,你還說像竹院的晚霞;這個共養的絨球紋,你說摸起來像李白的小棉襖。”感汐點頭,從懷里掏出塊“信融糖”,掰成兩半:“這個糖是用融光粒做的,嵌完信物吃一塊,下次來還能想起今天的事。”兩人含著糖,甜味混著信絡絲的輕響,在空氣里漫開。
“我們也有!”時汐突然從口袋里掏出兩塊“時空糖”——是之前在共時維度用時空光粒做的,糖身泛著淡金的光。她把糖遞給紫汐一塊:“上次調時空能量時做的,你說甜得像共賞維度的彩虹果,現在吃正好。”
紫汐接過糖,含在嘴里,甜味順著舌尖漫開,和畫面里的信融糖味道竟一模一樣。就在這時,融光晶突然“嗡”地亮了——淡藍與淡紫交織的光紋順著融紋柱蔓延,斷融霧像被風吹散的灰,瞬間消失無蹤。光晶從凹槽里飄起來,變成團綴滿信物碎片的“信物融光團”,上面刻著織針與感知晶纏繞的圖案,朝著共融核心的方向飛去。
時汐看著飄走的融光團,突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掏出之前記錄維度信息的小本子,在“物融區”那頁畫了個小小的融紋柱,旁邊寫著:“織云感汐綴信絲,你我續纏光未遲。”紫汐湊過來看,在旁邊添了朵感信花:“下次來,要帶源溪看看我們嵌的信物,她肯定會把絨球貼在柱上,像貼紀念冊,那樣。”
兩人并肩往核心區走,融紋柱上的信絡絲已經重新交織,每個信物都泛著溫潤的光;偶爾有融紋蟲飛過,落在信物上,用翅膀輕輕碰,像在確認它們是否安穩。紫汐的感知里,還能聽到信絡絲傳來的輕響,像織云和感汐的笑聲,混著光絲的震顫,暖得人心發酥——原來所有的聯結,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是你遞來的糖、我纏的絲,是一起對齊的融紋、一起接住的碎片,是多年后想起時,還能嘗到的那口甜。
憶融區:鏡映絲纏的暖憶
源溪攥著凌虛的衣角,小皮鞋踩在憶融區的融紋臺上,每一步都能踢到飄來的融光粒——那些光粒落在鞋尖時,會映出小小的畫面:有時是共植維度的綠藤繞著育苗架,有時是共織維度的彩絲纏著織機,像撒在地上的記憶碎片。她剛想彎腰去撿,就被鏡月輕輕拉住:“別碰,這些是‘憶光粒’,斷融霧把它們從融憶墻里弄出來了,撿錯會把記憶弄混的。”
凌虛抬手召出層淡銀的邊界光膜,把周圍的斷融霧擋在外面:“融憶墻在前面,斷融霧把墻面上的‘憶融紋’都蓋住了,得先找到入口。”他的目光掃過前方,只見片灰蒙蒙的霧靄里,隱約能看到道巨大的墻影,霧絲繞著墻身,像在守護什么秘密;偶爾有縷憶光粒從霧里飄出來,映出的畫面都帶著“不完整”的缺憾——有的是火小炎獨自引著光絲,卻沒人幫他穩柱身;有的是時汐獨自貼信物標簽,卻沒人提醒她貼反了;還有的是源溪獨自抱著守芯盾模型,卻沒人陪她看光網。
“這些畫面不對!”源溪突然拽緊凌虛的衣角,大光珠從口袋里滑出來,“之前在竹院貼紀念冊,阿桃會幫我粘絨球,李白會幫我畫種子,不是一個人!”光珠突然亮了,映出竹院的畫面:去年春天,她和阿桃、李白圍坐在石桌上,阿桃把共織的布片剪成小桃花,李白用彩筆在布片上畫綠藤,她則把共養的絨球粘在布片中間,陳爺爺站在旁邊,笑著說“三個小娃娃一起貼,比我一個人貼的好看十倍”;畫面與霧里的殘缺畫面重疊時,那些灰蒙蒙的憶光粒竟亮了幾分,泛出淡淡的暖光。
鏡月舉起手里的“鏡憶盤”,盤身的鏡像光紋輕輕轉:“融憶墻的入口藏在‘完整記憶’里,得用我們一起的回憶,把殘缺的畫面補全,才能找到入口。”她的指尖劃過盤心,鏡像光紋映出三人的身影——凌虛蹲下來,幫源溪把歪了的絨球扶正;鏡月則站在旁邊,用鏡像復制出多片彩布,讓她們貼得更開心;源溪舉著貼好的紀念冊,笑得露出小虎牙。這個畫面剛映出來,前方的霧靄就裂開道細縫,露出融憶墻的一角——墻面上的憶融紋,竟和紀念冊上的貼畫紋路一模一樣。
“往這邊走!”源溪拉著凌虛和鏡月往縫里鉆,剛穿過霧靄,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停下腳步——融憶墻比她們想象的還大,墻面像鋪了層織滿記憶的彩絲錦,只是大部分區域都被斷融霧蓋住,露出的部分能看到些熟悉的場景:有的是大家一起在共守維度調試守芯盾,有的是一起在共傳維度貼信息冊標簽,還有的是一起在共藏維度整理木匣;墻下的“憶融池”里,盛著能滋養記憶的“憶融水”,只是水變得渾濁,池邊的“憶融工具”——比如拼記憶碎片的小鑷子、粘憶融紋的漿糊、記錄記憶的小本子,都散落在地上,蒙著層灰。
最中央的融光晶,被厚厚的斷融霧裹在融憶墻的凹槽里,晶體內的畫面像被揉皺的紙,只能看到些晃動的人影,卻聽不見聲音,也看不清動作。偶爾有憶光粒從晶體內飄出來,映出的畫面也都是殘缺的——有的是凌虛獨自站在邊界光墻前,卻沒人和他呼應鏡像;有的是鏡月獨自復制記憶畫面,卻沒人幫她固定憶融紋;還有的是源溪獨自數著憶光粒,卻沒人陪她笑。
“這些畫面好孤單。”源溪把大光珠抱在懷里,光珠映出的竹院畫面更亮了,“上次在竹院丟了絨球,阿桃和李白幫我一起找,找到時三人都沾了滿身的桂花香,不是一個人找。”她的聲音剛落,懷里的守芯盾模型突然顫了顫,模型上的融紋與墻面上的憶融紋產生共鳴,那些殘缺畫面里的人影旁,竟慢慢映出了同伴的輪廓——火小炎的火焰光絲幫凌虛穩住了光墻,時汐的時空能量幫鏡月固定了憶融紋,紫汐的感知光粒陪源溪數著憶光粒。
凌虛的邊界光膜突然亮了,淡銀的光順著融憶墻蔓延:“斷融霧會吞噬‘共生記憶’,讓我們以為自己是獨自做事,得用我們一起的回憶,把墻面上的憶融紋喚醒。”他蹲下來,和源溪平視,“還記得在共守維度,我們一起用邊界光墻擋住能量波嗎?你幫我看著光墻的裂縫,鏡月用鏡像幫我加固,那次就是靠一起,才守住了守芯盾。”
源溪點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之前收集的“憶融信物”——有共植維度的藤絲結、共織維度的小布片、共養維度的絨球,她把信物按順序擺在融憶墻前:“陳爺爺說,把一起的東西按順序擺好,就能想起一起的事。”她先拿起藤絲結,“上次在共植維度,凌虛哥哥幫我把藤絲纏成小籃子,鏡月姐姐用鏡像復制了好幾個,我們裝了滿滿一籃子種子。”
鏡月的鏡憶盤突然轉得快了,鏡像光紋映出那段回憶:融憶墻的霧靄里,慢慢顯出三人在共植維度的畫面——凌虛蹲在地上,教源溪把藤絲繞成圈,“要像編竹籃那樣,每圈都要拉緊”;鏡月則舉著鏡憶盤,把他們編籃子的動作復制下來,“這樣以后忘了,看鏡像就能想起來”;源溪編錯時,兩人都沒怪她,反而一起幫她拆了重編,最后編好的籃子里,還放了顆共植維度的種子,說“等種子發芽,就想起今天的事”。
“就是這個!”源溪把藤絲結貼在融憶墻的對應位置,憶融紋突然亮了,淡綠的光順著紋路蔓延,蓋住的斷融霧像雪遇暖陽般化開;她又拿起小布片,“在共織維度,鏡月姐姐幫我把布片剪成小裙子,凌虛哥哥幫我把布片掛在織機上,一起給融紋蟲做小衣服。”
鏡月的指尖劃過鏡憶盤,鏡像映出那段畫面:她拿著剪刀,把彩布剪成小小的裙形,凌虛則站在織機旁,幫源溪把布片固定好,源溪拿著小針,歪歪扭扭地縫著邊,三人的指尖都沾著彩絲,卻笑得格外開心;畫面與融憶墻的紋路重疊時,淡粉的光又亮了,更多的斷融霧散了開去。
最后,源溪拿起共養的絨球:“在共養維度,凌虛哥哥幫我給絨球梳毛,鏡月姐姐用鏡像復制了好多絨球,我們一起給守芯盾模型做小墊子,說這樣模型就不會冷了。”她把絨球貼在墻面上,凌虛突然召出邊界光絲,把絨球固定好:“像上次梳毛那樣,要輕輕固定,別把絨弄掉了。”
鏡月的鏡憶盤映出那段回憶時,融憶墻突然“嗡”地晃了晃——墻面上的憶融紋全部亮了,淡銀、淡藍、淡粉的光交織在一起,像織成了張記憶的網;斷融霧被光網裹住,慢慢消散,露出融憶墻的全貌——上面滿是大家一起的畫面:火小炎和石小堅一起融能量時的認真,時汐和紫汐一起貼信物時的細致,還有源溪和凌虛、鏡月一起編籃子、縫布片、梳絨球的快樂;每個畫面旁,都刻著小小的“共”字,像在訴說“沒有獨自的美好,只有一起的珍貴”。
融憶墻中央的融光晶終于露出全貌,晶體內的畫面清晰起來——是早期的共憶守護者“憶云”和共鏡守護者“鏡辰”,他們正站在融憶墻前,用憶融工具拼記憶碎片:憶云用小鑷子把碎片一片一片拼起來,鏡辰則用鏡像光紋把拼好的畫面復制下來,兩人湊在一起,每拼好一塊,就會擊下掌,像在慶祝小小的勝利;偶爾拼錯時,憶云會笑著把碎片拆下來,鏡辰則會遞過漿糊,說“錯了沒關系,重新拼就好,我陪你一起”。
“他們和我們一樣!”源溪湊到融光晶前,大光珠映出的竹院畫面與晶體內的畫面重疊——憶云拼碎片的動作,像陳爺爺幫她拼紀念冊的碎頁;鏡辰遞漿糊的動作,像阿桃幫她遞膠水;兩人擊掌的瞬間,像她和李白、阿桃貼完紀念冊后,一起擊掌的樣子。光珠的光與融光晶的光交織時,晶體內突然飄出段聲音:“融憶墻的每道紋,都藏著‘一起’的溫度,斷融霧能凍住光粒,卻凍不住一起的心意。”
凌虛突然想起上次在共守維度,他獨自守著邊界光墻時,是鏡月用鏡像幫他分擔,源溪用本源能量幫他穩住光膜;鏡月也想起上次在共鏡維度,她獨自調試鏡像時,是凌虛幫她擋住干擾的光絲,源溪幫她遞來鏡憶盤的零件;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抬手——凌虛召出邊界光絲,鏡月調出鏡像光紋,光絲與光紋纏在一起,繞著融光晶轉了圈,像在編織層保護罩。
源溪則從口袋里掏出顆“憶融糖”——是之前在共憶維度用憶光粒做的,糖身裹著層彩絲。她把糖掰成三塊,遞給凌虛和鏡月:“陳爺爺說,一起做事要一起吃糖,甜到心里才不會忘。”三人含著糖,甜味混著融憶墻的暖光,在嘴里散開;就在這時,融光晶突然飄起來,變成團裹著記憶碎片的“憶融光團”,上面刻著邊界光膜與鏡像光紋纏繞的圖案,朝著共融核心的方向飛去。
源溪看著飄走的光團,突然跑到融憶墻前,用本源能量在墻面上畫了個小小的守芯盾模型,旁邊還畫了三個手拉手的小人:“這樣下次來,就能想起我們一起找記憶、一起吃糖的事了!”凌虛走過去,幫她把歪了的小人線條修直;鏡月則用鏡像光紋,把畫面復制了一份,映在融憶池的水面上,“這樣就算霧再過來,也能看到我們一起的痕跡”。
三人往核心區走時,融憶墻的憶融紋還在亮著,映出的畫面像流動的彩虹;融憶池的水已經變得清澈,能看到池底的憶光粒,像撒了把星星;偶爾有融紋蟲落在墻面上,用翅膀輕輕碰那些記憶畫面,像在感受里面的溫度。源溪走在中間,左手牽著凌虛,右手牽著鏡月,小皮鞋踢著憶光粒,每一步都踩出小小的光紋——她突然明白,原來記憶最珍貴的不是畫面有多美,而是畫面里有誰陪著,是凌虛哥哥修直的線條,是鏡月姐姐復制的鏡像,是一起含在嘴里的糖,是多年后想起時,還能暖到心里的溫度。
核心區:三光聚芯護融魂
風澈握著時空輪的中軸,指尖的能量光紋已經亮了近半個時辰——核心區的斷融霧比其他區域更濃,霧絲繞著融芯球的外層,像織成了層灰黑色的殼,每道霧絲都在試圖往球內鉆,要把里面的“共生融能”徹底凍住。他剛想召出更強的時空光霧,就見源墨突然抬手,淡黑的本源能量順著融紋臺蔓延,把道快纏到融芯球的霧絲切斷:“霧里藏著‘反融波’,硬沖會讓霧變得更濃,等三個融光團過來,一起激活共生融能才穩妥。”
兩人并肩站在融芯球的外圍,邊界光膜與本源光膜交織在一起,擋住不斷撲來的斷融霧。風澈的目光掃過通向三個融合區的融紋光帶,光帶已經有了淡淡的光澤——能融區的紅棕光帶泛著能量流動的暖,物融區的藍紫光帶綴著信物的微光,憶融區的銀粉光帶裹著記憶的暖,像三條通往希望的光路。
“來了!”源墨突然開口,只見紅棕相間的能融光團先從光帶里飄出來,光團上的火焰與土塊圖案輕輕轉,路過時還灑下些能量晶片的碎光;緊接著,藍紫交織的物融光團也飄了過來,光團上的織針與感知晶圖案映出小小的信物影子,路過時能聽到信絡絲的輕響;最后,銀粉混著的憶融光團飄來,光團上的邊界光膜與鏡像光紋圖案映出記憶畫面,路過時能看到憶光粒的閃爍。
三個融光團在融芯球旁停下,光紋交織在一起,形成道淡淡的七彩光網——網絲觸到融芯球外層的灰殼時,殼上的斷融霧突然“嘶”地響了,像被燙到般往后縮;但很快,更多的霧絲涌過來,重新裹住光網,甚至順著光網往三個融光團爬,要把光團里的能量也凍住。
“斷融霧在模仿‘獨自的假象’!”火小炎突然大喊,只見能融光團旁的霧絲映出畫面:他獨自站在融紋柱旁,引著光絲卻沒人幫他穩柱身,光絲斷了次又次,柱身的晶片也摔碎了,周圍的融紋蟲都躲著他,滿是“孤單”的冷意;石小堅立刻召出土脈能量,裹住能融光團:“別信!上次我們融育苗架,你引光絲時我幫你穩柱身,光絲斷了我們一起接,不是一個人!”畫面里突然多出石小堅的身影,幫他穩住柱身,一起接好光絲,冷意瞬間被暖光取代,爬向光團的霧絲也散了。
時汐那邊也遇到了假象:物融光團旁的霧絲映出她獨自貼信物標簽,標簽貼反了沒人提醒,信物也嵌不進融紋柱,信絡絲斷了滿地;紫汐立刻放出感知光粒,裹住物融光團:“我們一起貼標簽時,我幫你看正反,你嵌信物時我幫你纏光絲,怎么會是一個人!”畫面里多出紫汐的身影,幫她調整標簽,一起纏好光絲,霧絲也跟著散了。
凌虛和鏡月這邊,憶融光團旁的霧絲映出他們獨自拼記憶碎片,碎片拼錯了沒人幫著拆,鏡像也變得模糊;源溪立刻舉起大光珠,光珠映出三人一起拼碎片的畫面:“我們一起拼的時候,凌虛哥哥幫我扶碎片,鏡月姐姐幫我復制鏡像,不是一個人!”畫面里多出源溪的身影,三人一起拆錯的碎片,重新拼好,霧絲瞬間消散。
風澈趁機轉動時空輪,召出“聚融光流”:淡金色的光裹住三個融光團,光團的光紋變得更亮,七彩光網也隨之擴大,牢牢裹住融芯球的灰殼;源墨則放出本源能量,順著光網的紋路蔓延,把藏在殼里的反融波一點點吸出來:“現在激活共生融能,把灰殼沖開!”
火小炎和石小堅對視一眼,同時往能融光團里注入能量——火焰光絲與土脈能量纏在一起,順著光網爬向融芯球,像兩條守護的光蛇;時汐和紫汐也往物融光團里注入能量——時空光霧與感知光粒混在一起,在光網織出層信物光紋,像給光網鑲了層寶石;凌虛、鏡月和源溪則往憶融光團里注入能量——邊界光膜、鏡像光紋與本源能量交織,在光網映出層記憶畫面,像給光網蓋了層暖毯。
三個融光團的能量順著光網涌向融芯球,灰殼上的斷融霧開始出現裂縫,裂縫里透出淡淡的七彩光——那是共生融能的光,像被困住的太陽,終于要掙脫束縛。就在這時,灰殼突然“嗡”地炸了,無數道霧絲朝著眾人撲來,霧絲里映出的假象變得更“真實”:有的是火小炎看到自己的火焰光絲燒斷了融紋柱,石小堅在責怪他;有的是時汐看到自己的時空能量弄混了信物記憶,紫汐在躲開她;還有的是凌虛看到自己的邊界光膜擋住了源溪的憶光粒,鏡月在嘆氣。
“別信這些!”源溪突然舉起守芯盾模型,模型上的融紋與融芯球的光產生共鳴,“在竹院,李白摔了桃子醬,阿桃沒怪他,還幫他一起擦;我縫壞了香包,露西婭奶奶沒怪我,還教我重新縫;一起做事,錯了也不會怪,只會一起改!”她的聲音剛落,大光珠突然亮到極致,映出竹院的所有溫暖畫面:張爺爺幫大家修梯子,喬瓦尼幫大家拍照片,王奶奶給大家送南瓜糕,所有的畫面都帶著“一起”的暖,像道強光,照得霧絲里的假象瞬間破碎。
眾人被這暖光喚醒,紛紛想起一起的瞬間:火小炎想起石小堅幫他擋過能量波,石小堅想起火小炎幫他暖過脈感石;時汐想起紫汐幫她找過丟失的時空輪零件,紫汐想起時汐幫她穩住過混亂的感知;凌虛想起鏡月幫他補過邊界光膜的裂縫,鏡月想起凌虛幫她擋過干擾的憶光粒;這些記憶像股暖流,順著他們的指尖注入融光團,三個光團突然合在一起,變成道巨大的七彩光柱,直直沖向融芯球的灰殼。
“砰——”灰殼瞬間碎裂,斷融霧像被吹散的灰,朝著融憶區的方向退去;融芯球終于露出全貌——那是顆比守芯盾模型大十倍的光球,球內裹著無數道交織的光絲,每道絲都對應著一個維度的色彩,絲的交匯處墜著小小的融光粒,像藏著無數個“一起”的瞬間。球身的融紋輕輕轉,發出的輕響像所有維度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暖得人心發顫。
融汐舉著融絡杖跑過來,杖身的融光絲與融芯球的光紋纏在一起:“共生融能激活了!斷融霧不敢再過來了!”她的融紋彩裙飄起來,裙擺的光絲映出各個維度的畫面,“現在要在融芯球旁留下‘共生印記’,以后每個來共融維度的人,都能看到我們一起守護的故事。”
火小炎和石小堅先上前,用火焰光絲和土脈能量在融芯球旁刻了個小小的融能籃,里面嵌著片能量晶片;時汐和紫汐接著上前,用時空光霧和感知光粒刻了個小小的信融冊,冊頁上綴著片感信花;凌虛、鏡月和源溪最后上前,用邊界光膜、鏡像光紋和本源能量刻了個小小的融憶墻,墻上畫著三個手拉手的小人;風澈和源墨則在印記周圍刻了圈七彩光紋,把所有的印記都圍在里面,像個小小的守護圈。
源溪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之前收集的所有小信物——共植的藤絲結、共織的彩布片、共養的絨球、共賞的彩虹貼、共藏的憶珠、共憶的聲紋片、共傳的傳紋珠、共守的盾甲碎片,她把信物輕輕放在印記旁:“這些是每個維度的小寶貝,放在一起,就像竹院的紀念冊,什么都不缺。”
融芯球突然“嗡”地亮了,把信物都裹進光里,信物與印記融合在一起,變成道小小的光紋,刻在了融芯球的表面;周圍的融光粒都飄過來,圍著融芯球轉,像在慶祝這場勝利;融紋蟲們落在融芯球上,用翅膀輕輕碰那些光紋,發出歡快的“嚶嚶”聲。
風澈看著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第一次帶大家來超維外域時,源溪問他“為什么每個維度都要有伙伴”,現在他終于有了最完整的答案——因為所有的美好,都需要“一起”來守護:一起融能量,才不會讓光絲斷;一起聯信物,才不會讓聯結散;一起融記憶,才不會讓溫暖忘。
源溪靠在凌虛的身邊,看著融芯球的光映在大家臉上,突然小聲說:“下次要帶竹院的人來這里,讓阿桃看看物融區的彩絲,讓李白看看能融區的光絲,讓陳爺爺看看融憶墻的記憶,他們肯定會喜歡。”
鏡月笑著點頭,用鏡憶盤復制下眼前的畫面:“會的,我們可以把這里的故事貼進竹院的紀念冊,讓每個季節的溫暖,都能和超維外域的故事連在一起。”
夕陽的光從共融維度的入口照進來,落在融芯球上,球身的光紋變得更暖;眾人并肩站在融芯球旁,影子被拉得很長,像道守護的線,把所有的維度、所有的記憶、所有的溫暖,都連在了一起——原來共融維度最珍貴的,從來不是光絲有多亮、信物有多美、記憶有多甜,而是有一群人,愿意一起引光絲、一起綴信物、一起融記憶,愿意把彼此的心意,織進每個維度的脈絡里,讓這份溫暖,能從超維外域,一直延續到竹院的春夏秋冬,延續到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