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急報的字跡還帶著驛馬奔波的倉促,慕容冷越指尖劃過“噬靈教余孽”五字時,長樂宮的空氣仿佛都凝了幾分寒涼。風染霜站在一旁,望著案上攤開的南疆輿圖,眉峰微蹙:“十萬大山瘴氣彌漫,妖獸盤踞,本就是陰邪之力易生之地。落雁嶺的陰煞雖已凈化,但看急報描述,這股詭異氣息更具侵蝕性,竟能操控妖獸、吸食生魂,比百年前的噬靈教更為棘手。”
阿寧捧著剛出爐的桂花糕,湊到輿圖前,小臉上的甜意瞬間褪去。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輿圖上南疆方位傳來的、混雜著痛苦與暴戾的靈息,如同無數(shù)根尖銳的刺,扎得他心湖微微發(fā)顫。“那里的生靈好可憐……”他放下桂花糕,小手緊緊攥住慕容冷越的衣袖,“有好多壞東西鉆進了它們身體里,讓它們變得好暴躁,好痛苦。還有好多人的靈息,在一點點消失……”
慕容冷越低頭看向阿寧,孩子眼中滿是純粹的焦灼與不忍。自落雁嶺一行后,阿寧的靈媒之力愈發(fā)敏銳,甚至能隔著萬里感知到遠方的生靈劫難。這份能力既是天賦,也是重擔。“此事非同小可,”慕容冷越沉聲道,“噬靈教當年被鎮(zhèn)壓時,其教主并未伏誅,只是重傷遁走。如今看來,他極有可能隱匿在南疆,暗中修煉邪術(shù),妄圖卷土重來。”
風染霜頷首:“十萬大山地形復雜,瘴氣能隔絕靈力探查,盲目進軍恐難奏效。阿寧的靈媒之力能感知陰邪源頭,我們需帶他一同前往。只是南疆兇險,瘴氣與邪術(shù)皆能侵蝕心神,需提前做好萬全準備。”
三日后,三人帶著十名精銳禁軍,悄然啟程前往南疆。臨行前,慕容冷越將一枚蘊含自身精純靈力的護心玉佩交給阿寧:“此佩能抵御大部分陰邪之氣,若遇危險,只需注入靈力,為師便能感應到。”風染霜也為阿寧煉制了避瘴丹,服下后可不受南疆瘴氣侵擾。
一路向南,氣候漸趨濕熱,山林愈發(fā)茂密。進入十萬大山范圍后,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草木腐臭與淡淡的血腥氣,道路兩旁的樹木枝葉枯黃,鳥獸蹤跡罕見,唯有偶爾傳來的妖獸嘶吼,打破山林的死寂。
阿寧坐在慕容冷越的靈力結(jié)界中,臉色愈發(fā)凝重。他能感知到,這片山林的靈息早已被污染,土地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草木的靈息微弱而痛苦,那些潛藏在密林深處的妖獸,體內(nèi)都纏繞著黑色的邪異氣息,如同附骨之疽。
“師父,師娘,邪物的源頭在那邊。”阿寧指著西南方向,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里好黑,好冷,有好多怨念聚集在那里,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不斷吸食著周圍的靈息與生命力。”
慕容冷越與風染霜對視一眼,立刻調(diào)整方向,朝著阿寧所指的方位疾馳而去。越是深入,周圍的瘴氣越濃,幾乎化作實質(zhì)的黑霧,能見度不足三尺。禁軍們服下避瘴丹后雖無性命之憂,卻也覺得胸悶氣短,靈力運轉(zhuǎn)滯澀。
“大家小心,結(jié)成防御陣型。”慕容冷越沉聲吩咐,金色靈力化作光幕,將眾人籠罩其中,驅(qū)散了周遭的瘴氣。風染霜則祭出瑩白長劍,劍氣縱橫間,劈開前方擋路的藤蔓與巨樹,為眾人開辟出一條通路。
行至一處山谷入口時,阿寧突然停下腳步,小臉煞白:“不能再往前走了!山谷里有一道很強的屏障,上面布滿了怨念與邪力,強行闖入會被它們反噬的!”
慕容冷越與風染霜凝神望去,只見山谷入口處,隱約有一層黑色的光幕籠罩,光幕上流轉(zhuǎn)著無數(shù)痛苦扭曲的人臉,正是由萬千生靈的怨念凝聚而成。這道屏障不僅能阻擋外力闖入,還在不斷吸收周圍的負面情緒與生命力,壯大自身。
“這是‘怨魂屏障’,”風染霜臉色凝重,“是以活人的魂魄與妖獸的怨念煉制而成,極為陰毒。強行攻破,只會讓屏障內(nèi)的怨念瞬間爆發(fā),波及周邊百里村落。”
慕容冷越嘗試著釋放一道靈力試探,金色靈力剛觸碰到黑色光幕,便被無數(shù)怨念纏繞、侵蝕,瞬間消散無蹤。“這屏障的核心是怨念,尋常靈力難以破解。”他看向阿寧,“阿寧,你的心月之力能凈化怨念,或許能找到屏障的破綻。”
阿寧點點頭,盤膝坐下,閉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氣,將心神沉入心湖,讓心月散發(fā)出柔和而堅定的輝光。瞬間,他的感知穿過黑色光幕,深入山谷內(nèi)部。
山谷之中,是一片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豎立著一根黑色的石柱,石柱上纏繞著無數(shù)鎖鏈,鎖鏈的另一端,鎖著數(shù)以千計的人類與妖獸,他們的生命力與靈力正被石柱源源不斷地吸收,化作黑色的邪力,滋養(yǎng)著整個怨魂屏障。
祭壇上方,懸浮著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周身籠罩著濃郁的陰邪之氣,看不清面容。他手中握著一柄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fā)著幽綠光芒的寶石,正是這股邪力的源頭。
“是噬靈教教主!”阿寧心中一凜,他能感受到,這個黑袍人的邪力遠比落雁嶺的陰煞更為精純、更為暴戾。他的靈息如同無盡的深淵,充滿了對世界的怨恨與毀滅欲。
更讓阿寧心驚的是,黑袍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窺探,一道冰冷刺骨的意念猛地襲來,如同毒蛇般纏繞住他的感知,試圖順著感知通道,侵入他的心神。
“阿寧,小心!”風染霜察覺到阿寧的異樣,立刻出手,清冷靈力化作護罩,護住阿寧的心神。
阿寧咬緊牙關(guān),心月之光驟然爆發(fā),將那道入侵的意念瞬間驅(qū)散。但他也因此受到了反噬,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愈發(fā)蒼白。“師父,師娘,他好強……”阿寧虛弱地說道,“他在用石柱吸收生靈的生命力,煉制‘噬魂珠’。一旦噬魂珠煉成,他就能操控更強大的怨魂,后果不堪設(shè)想!”
慕容冷越眼中閃過厲色:“不能再等了!阿寧,你試著用你的心月之力,安撫屏障內(nèi)的怨念,尋找屏障的薄弱點。我和風染霜會配合你,趁機攻破屏障,阻止他煉制噬魂珠!”
阿寧點點頭,再次閉上眼睛,心月之光化作無數(shù)細小的光點,如同螢火蟲般,透過怨魂屏障的縫隙,緩緩滲入山谷內(nèi)部。這些光點帶著純粹的悲憫與安撫之力,落在那些被鎖鏈鎖住的生靈身上,緩解著他們的痛苦,也漸漸安撫著屏障內(nèi)那些躁動的怨念。
起初,那些怨念極為抗拒,瘋狂地攻擊著心月光點。但心月之力溫和而堅韌,不與怨念對抗,只是默默承受、疏導。漸漸地,一些怨念感受到了安撫,不再那么暴戾,屏障的黑色光幕也隨之淡了幾分。
“找到了!”阿寧突然睜開眼睛,金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光亮,“屏障的西北角,那里的怨念相對薄弱,是由一些剛被抓來的生靈怨念組成,還未完全被邪力同化!”
慕容冷越與風染霜立刻行動。慕容冷越凝聚全身靈力,金色靈力化作巨大的拳頭,朝著屏障西北角狠狠砸去;風染霜則將靈力注入長劍,化作一道清冷的劍氣,如同劃破黑暗的閃電,緊隨金色拳頭之后。
“轟!”
金色拳頭與清冷劍氣同時擊中屏障西北角,劇烈的爆炸聲震徹山谷。黑色光幕劇烈搖晃起來,無數(shù)怨念嘶吼著,試圖修補破損之處。但阿寧的心率之光及時涌入,牢牢占據(jù)了破損點,阻止了怨念的修復。
“快進去!”慕容冷越一聲令下,率先沖入山谷,金色靈力化作利刃,斬殺著沿途被邪力操控的妖獸。風染霜緊隨其后,長劍舞動,劍氣縱橫,為眾人掃清障礙。禁軍們也結(jié)成陣型,保護著阿寧,朝著祭壇方向沖去。
黑袍人沒想到屏障會被攻破,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與震怒。他猛地揮動法杖,石柱上的鎖鏈瞬間繃緊,無數(shù)黑色的邪力從石柱中噴涌而出,化作巨大的妖物,朝著慕容冷越等人撲來。
“阿寧,去解救那些被鎖住的生靈!”風染霜一邊揮劍斬殺妖物,一邊對阿寧喊道,“我和你師父來牽制他!”
阿寧點點頭,立刻朝著祭壇跑去。他能感受到那些被鎖住的生靈的絕望與痛苦,心中涌起強烈的使命感。他來到石柱前,心月之光化作柔和的光幕,籠罩住整個石柱。
“別怕,我來救你們了。”阿寧輕聲說道,意念通過心月之力傳遞給每一個被鎖住的生靈。
心月之光落在鎖鏈上,那些纏繞著邪力的鎖鏈瞬間如同冰雪遇暖陽,開始融化、斷裂。被鎖住的人類與妖獸感受到了安撫,原本絕望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孽障!竟敢壞本座大事!”黑袍人見狀,怒不可遏,放棄與慕容冷越和風染霜纏斗,揮動法杖,一道巨大的黑色邪龍朝著阿寧猛沖而去。
“休傷吾徒!”慕容冷越臉色一變,立刻回身,金色靈力化作巨大的盾牌,擋在阿寧身前。
“轟!”
黑色邪龍狠狠撞在金色盾牌上,劇烈的沖擊讓慕容冷越連連后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風染霜趁機發(fā)動大招,清冷劍氣化作漫天劍雨,朝著黑袍人狠狠刺去。
黑袍人被迫回身防御,法杖揮動,黑色邪力化作屏障,擋住了漫天劍雨。但他也因此失去了攻擊阿寧的機會。
阿寧趁機加快了解救速度,心月之光不斷擴散,越來越多的鎖鏈被融化、斷裂,被鎖住的生靈紛紛掙脫束縛,朝著山谷外逃去。禁軍們分出一部分人,護送著這些生靈撤離。
“噬魂珠,成!”
就在這時,黑袍人突然狂笑起來。只見石柱頂端,那顆幽綠的寶石突然爆發(fā)出刺眼的光芒,無數(shù)黑色邪力瘋狂涌入寶石之中,寶石的體積不斷增大,散發(fā)出的邪力也愈發(fā)濃郁。
“不好!他提前催動了噬魂珠!”風染霜臉色大變,“這顆噬魂珠吸收了數(shù)千生靈的生命力與怨念,威力無窮,一旦成型,后果不堪設(shè)想!”
慕容冷越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深吸一口氣,體內(nèi)靈力瘋狂運轉(zhuǎn),金色靈力化作巨大的長劍,朝著黑袍人狠狠斬去:“風染霜,牽制住他!我來摧毀噬魂珠!”
風染霜立刻會意,長劍舞動,化作一道清冷的光幕,將黑袍人纏住。黑袍人怒喝一聲,法杖揮動,黑色邪力與風染霜的劍氣碰撞在一起,劇烈的爆炸讓整個山谷都在顫抖。
慕容冷越的金色長劍朝著噬魂珠狠狠斬去,眼看就要擊中,黑袍人突然爆發(fā)出一股更為強大的邪力,掙脫了風染霜的牽制,法杖一揮,一道黑色的光幕擋在噬魂珠前。
“鐺!”
金色長劍與黑色光幕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金色長劍被黑色光幕擋住,難以寸進。慕容冷越臉色漲紅,不斷注入靈力,試圖沖破光幕,但噬魂珠散發(fā)出的邪力越來越強,黑色光幕也越來越堅固。
阿寧看著這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他能感受到噬魂珠散發(fā)出的邪力充滿了毀滅欲,一旦成型,不僅整個南疆會淪為人間地獄,甚至會波及整個修真界。他知道,僅憑師父師娘的力量,很難在噬魂珠完全成型前將其摧毀。
“師父,師娘,讓我來!”阿寧突然開口,心湖之上的“心月”猛地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遠超以往任何時候。他的身體緩緩漂浮起來,淡金色的靈力如同潮水般從他體內(nèi)涌出,與心月之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
“阿寧,不可!”風染霜臉色一變,她能感受到阿寧正在燃燒自己的靈力與心神,強行催動遠超自身承受范圍的力量,這樣做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
“師娘,我沒事!”阿寧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異常堅定,“這些生靈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我不能讓黑袍人的陰謀得逞!”
阿寧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噬魂珠飛去。他將心月之光發(fā)揮到極致,光柱如同利劍般,穿透了黑色光幕,直指噬魂珠。黑袍人見狀,怒不可遏,瘋狂催動邪力,試圖阻止阿寧。
“給本座滾開!”黑袍人嘶吼著,法杖揮動,無數(shù)黑色的觸手朝著阿寧纏繞而去。
慕容冷越與風染霜立刻出手,金色靈力與清冷劍氣同時爆發(fā),斬斷了那些黑色觸手,為阿寧掃清了障礙。“阿寧,小心!”
阿寧點點頭,縱身一躍,撲到了噬魂珠前。他伸出小手,緊緊抱住噬魂珠。心月之光從他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涌入噬魂珠,與里面的邪力和怨念激烈碰撞。
“啊!”
阿寧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噬魂珠內(nèi)的邪力與怨念如同無數(shù)根針,刺向他的心神,瘋狂地侵蝕著他的“心湖”。心月之光與邪力碰撞產(chǎn)生的巨大能量,讓他的身體如同要被撕裂一般。
但他咬緊牙關(guān),始終沒有松開。他能感受到噬魂珠內(nèi)無數(shù)生靈的怨念與痛苦,這些怨念與痛苦如同潮水般沖擊著他的心神,但他的“心月”始終堅定地懸立在心湖之上,散發(fā)出溫和而堅韌的光芒。
他以自身為橋,以心月為引,將噬魂珠內(nèi)的怨念與痛苦,一點點疏導、凈化。那些被吸收的生靈的殘魂,在他的安撫下,漸漸恢復了神智,不再那么暴戾。
黑袍人看著這一幕,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恐懼。他從未想過,一個小小的靈媒童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凈化之力。“不可能!這不可能!”黑袍人瘋狂地嘶吼著,不斷催動邪力,試圖將阿寧徹底吞噬。
慕容冷越與風染霜也在全力配合。慕容冷越的金色靈力化作屏障,保護著阿寧的身體,阻止邪力進一步侵蝕;風染霜則手持長劍,不斷攻擊黑袍人,消耗他的靈力。
時間一點點流逝,阿寧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嘴角不斷溢出鮮血。但噬魂珠的幽綠光芒卻在一點點黯淡,里面的邪力與怨念被不斷凈化、疏導,化作平和的靈息,重新回歸天地。
“不——!”
當最后一絲邪力被凈化,噬魂珠徹底失去了光澤,化作一顆普通的石頭,從空中墜落。黑袍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嘶吼,體內(nèi)的邪力失去了噬魂珠的支撐,瞬間紊亂起來,反噬自身。他的身體如同被抽空一般,迅速干癟下去,氣息奄奄。
慕容冷越趁機出手,金色靈力化作鎖鏈,將黑袍人牢牢鎖住。“噬靈教教主,你的罪孽罄竹難書,今日終于伏誅!”
黑袍人被鎖住后,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恨:“靈媒之體……本座不甘心……百年謀劃,竟毀于一個黃口小兒之手……”
風染霜走上前,長劍抵住黑袍人的咽喉:“善惡終有報,你為了一己私欲,殘害萬千生靈,今日的下場,是你咎由自取。”
阿寧緩緩從空中落下,身體一軟,倒在了風染霜的懷中。他的靈力幾乎耗盡,心神也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心湖之上的“心月”光芒黯淡,如同風中殘燭。“師娘……我做到了……”他虛弱地笑了笑,便陷入了昏迷。
“阿寧!”風染霜心中一痛,立刻將自身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阿寧體內(nèi),為他療傷。
慕容冷越也走上前,查看阿寧的傷勢,眼中滿是心疼與后怕:“他燃燒了自身三成靈力與部分心神,才凈化了噬魂珠。若不是他心月堅凝,恐怕早已心神俱滅。”
黑袍人被禁軍押下去,等待他的將是最嚴厲的懲罰。山谷中的石柱失去了邪力的支撐,轟然倒塌。被解救的生靈們紛紛圍了過來,對著慕容冷越三人跪拜道謝,眼中滿是感激。
慕容冷越抱著昏迷的阿寧,風染霜跟在一旁,帶著禁軍,護送著這些生靈離開了山谷。走出十萬大山后,他們將這些生靈安置在附近的村落,又留下部分禁軍協(xié)助村民重建家園,抵御可能殘留的妖獸。
隨后,三人立刻啟程返回長樂宮。一路上,風染霜始終以自身靈力滋養(yǎng)著阿寧的心神,慕容冷越則以護心玉佩穩(wěn)固他的靈息,盡可能減輕他的傷勢。
回到長樂宮后,阿寧被安置在靜室中靜養(yǎng)。慕容冷越與風染霜遍尋修真界的奇珍異寶,煉制療傷丹藥,為阿寧療傷。各大宗門得知阿寧為了凈化噬魂珠、拯救南疆生靈而身受重傷后,紛紛送來珍貴的療傷藥材與寶物,表達對阿寧的敬佩與感激。
阿寧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在慕容冷越與風染霜的悉心照料下,他的傷勢漸漸好轉(zhuǎn),心湖之上的“心月”也重新煥發(fā)出柔和的光芒,只是比以往多了一份歷經(jīng)劫難后的沉靜與堅韌。
當阿寧終于醒來時,看到的便是守在床邊的師父師娘,眼中滿是關(guān)切與心疼。“師父,師娘……”他虛弱地開口,聲音還有些沙啞。
“你醒了!”風染霜心中一喜,連忙扶他坐起來,遞過一杯溫水,“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阿寧搖搖頭,笑著說:“我沒事了,感覺很好。心湖很平靜,心月也很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經(jīng)過這次劫難,他的道心更加穩(wěn)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