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溫度很適中，就如同手中的咖啡一樣。
就在剛剛，沈妄吩咐助理去買了一杯咖啡。
這會，車子已經停在泛華苑門口。
宴時清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剛剛的事情謝謝沈總了。”
雖然嘴上說著謝謝，可眼眸沒有半點的溫度。
不過，這個要謝謝饒宏遠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也沒機會和沈妄坐在一輛車里。
沈妄看著一側的女人，她變得已經和剛剛不一樣。
從害怕不安轉變成疏離淡漠，帶著一層淡淡的防護網。
“宴小姐。”沈妄的聲音不高不低地響起，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探究，像羽毛輕輕掃過，卻莫名勾得人心頭發緊。
“剛才那一出，”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側臉上，銳利得仿佛能穿透那層故作鎮定的偽裝，“不會是特意演給我看的吧？”
宴時清準備推車門的手猛地頓住。
她倏地轉過頭，看向沈妄，那雙漂亮的眼睛里終于不再是全然的疏離，而是迅速竄起一簇被冒犯的火苗，盡管她極力壓制，但緊抿的唇線和微微起伏的胸口還是泄露了她的情緒。
“沈總這是什么意思？”她的聲音冷了幾分，“你覺得我是那種需要靠這種拙劣手段來吸引您注意的人？”
沈妄沒有回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難道不是？”
這種無聲的質疑比直接的指責更讓人難堪。
宴時清心底那股因饒宏遠而起的怒火，混雜著此刻被曲解的屈辱，猛地燒了起來。
她不再看他，猛地將肩上那件昂貴的西裝外套扯了下來，動作間帶著明顯的賭氣成分。
她將外套有些用力地放在兩人之間的空位上，仿佛那是什么燙手的東西，“不勞沈總費心猜測我的動機，也謝謝您今晚的‘仗義出手’。”
說完，她不再有任何遲疑，用力推開車門，高跟鞋敲擊地面發出清脆而略顯急促的聲響，頭也不回地走向泛華苑的小區大門。
她的背影挺直，帶著一種受傷后強撐的驕傲，迅速融入了夜色中。
沈妄沒有阻止，也沒有再看那件被遺棄在座位上的外套。
他的視線追隨著那道纖細卻倔強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小區門禁之后，才緩緩收回。
車內再次陷入寂靜，比之前更沉幾分。
他靠向椅背，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目光投向車窗外那片燈火通明的高檔住宅區，深邃的眼眸里掠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暗光。
“李彥。”他開口，聲音恢復了平時的冷靜。
前排的助理立刻應聲：“沈總。”
“這個樓盤。”沈妄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窗外，“如果我沒記錯，是我們集團旗下的項目？”
李彥迅速給出肯定答復：“是的，沈總。泛華苑是三年前集團地產部開發的高端住宅項目，目前已經全部售罄并交付入住。”
沈妄淡淡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微微蹙起眉頭，像是陷入了某種思忖。
那個女人住在這里？是巧合，還是……車窗外的霓虹光影在他深邃的瞳孔中明滅不定，勾勒出一片沉沉的疑云。
……
宴時清洗了澡，躺在床上打著游戲，在0.2秒被毒死之前殺了最后一個敵人。
完美吃雞！
緊接著程見微的電話打來。
“喂。”
“今天的戰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