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包間頓時安靜下來。
蘇御摟著身邊的林瀟瀟,“宴時清是誰?我是不是錯過了什么?”
“一個合作對象,一個游戲搭子,你要追求她?”謝危實在費解。
“你不懂,我們很合拍的,這幾天游戲我們配合的特別好?!毕氲絻蓚€人配合的天衣無縫,陸辰宇笑得合不攏嘴。
沒人注意到,坐在暗處沙發(fā)上的沈妄,在聽到“宴時清”三個字時,端起酒杯的手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深邃的眸底掠過一絲極淡的波瀾,握著杯壁的指節(jié)微微收緊,隨即又恢復如常,仿佛只是錯覺。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卻壓不住心頭驟然升起的那股莫名的滯澀感。
包間隔音效果極好,隔絕了外面的喧囂,自然也無人知曉,他們話題的中心——宴時清,此刻就在鉑宮一樓人頭攢動的散臺區(qū)。
樓下音樂震耳欲聾,燈光迷離。
宴時清穿著簡潔不失設計感的黑色吊帶長裙,慵懶地靠在卡座里。
“這次是慶祝我們可人回國?!背桃娢⑴e杯。
“謝謝姐妹們?!币量扇诵ξ暮攘艘豢诰?。
伊可人穿著T恤牛仔褲,即便是穿著簡單的衣服,可依舊難掩身上的藝術氣息。
“可人,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程見微大聲問道,試圖壓過音樂聲。
伊可人點點頭,笑容燦爛:“不走了!國內(nèi)機會也多,已經(jīng)有人找我去拍短劇了,我決定試試。而且在國內(nèi)還能經(jīng)常見到你們,多好!”
說道這,她好奇地環(huán)顧四周,“時清,你常來這種地方嗎?”
宴時清晃動著手中的莫吉托,冰塊撞擊杯壁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她淡淡一笑:“偶爾,談生意或者放松一下?!?
她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過舞池中晃動的人群,眼神銳利而清明,與這放松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會伊可人去了洗手間,程見微則是看著宴時清。
“我剛剛聽這里是侍應說,沈妄今晚來了?!?
沈妄?
宴時清則是笑了笑,“所以呢?”
程見微不明所以,“你不打算去見他?”
“見他做什么?”宴時清端起酒杯,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的目的不是要接近他嗎?”
宴時清點點頭,“是啊,我的目的是接近他。不過,這樣‘主動’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未免有些太無趣了?!?
“這也不算是主動出現(xiàn)吧,我們今天來這里,又不知道他會來。我覺得,這就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程見微試圖說服她。
宴時清則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說的是孽緣吧?!?
“孽緣也是緣啊!誰規(guī)定的緣分一定是正經(jīng)八百的良緣?”程見微振振有詞。
宴時清無奈搖頭,“你這是妙論?!?
她頓了頓,看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似乎在心里權衡著什么。
去了洗手間很長時間的伊可人依舊沒有回來,程見微不由得皺起眉頭,“可人還沒回來?她剛剛回國,對這里不是很熟,要不要去看看她?”
“好吧?!毖鐣r清放下酒杯,“反正我也想去洗手間,那就一起吧?!?
兩人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剛走近,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硪魂嚑巿?zhí)聲。
推開門的瞬間,只見伊可人正和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對峙著。
林瀟瀟洗完手,猛地一甩,手上的水珠毫不客氣地濺到了站在一旁的伊可人身上,弄濕了她的衣服。
林瀟瀟非但沒有道歉,反而抬起下巴,態(tài)度十分囂張。
伊可人皺了一下眉頭,“你弄濕我衣服了,連句道歉都沒有嗎?”
林瀟瀟慢條斯理地抽了張紙巾擦手,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語氣輕蔑:“哦?是嗎?沒看見。再說了,誰讓你站得離水池這么近,擋著我的路了?!?
“你……”
“我怎么樣?難不成你還想打我不成?”
伊可人實在是不想和這種沒智商人吵,但又氣不過。
“你講不講道理!”伊可人沒想到對方如此蠻橫。
“道理?”林瀟瀟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伊可人略顯簡單的穿著,嘲諷道,“跟你這種不知道哪里來的小透明,需要講什么道理?”
伊可人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眼前是女人,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可又想不起來。
只是在自己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走了上來。
“這位小姐,請你注意一下,這里是公共場合,水濺到人了,道個歉是基本教養(yǎng)?!毖鐣r清走上來盯著林瀟瀟,她的架勢很明顯,護著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