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陷害?】
【這怎么可能?!】
【系統(tǒng),你是不是搞錯了?】
姜婉寧滿眼的不可置信。
同樣,周圍偷聽到了的吃瓜人員,也是一臉的震驚。
覺得系統(tǒng),一定是吃到假瓜了。
他們一個,可是王爺,另一個則是有頭銜的郡主侯夫人。
無緣無故,誰會沒事設(shè)計他們啊。
難道就不怕惹怒皇帝,引來滔天怒火嗎?
很顯然,有人是不怕的。
甚至,還樂意至極。
【真的,千真萬確!】
【宿主,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呢?】
【我們吃瓜系統(tǒng),可是十分的有操守的!】
【今日設(shè)計了他們之人,可就在現(xiàn)場!】
頓時,所有人的內(nèi)心都更激動了。
所以成王與楊氏,不但真是被人陷害,而且這陷害之人,如今就在這宴會之堂么?
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四覷了起來。
仿佛這樣,就能抓到“幕后黑手”一般。
盡管成王妃還低垂著頭,使勁的抹眼淚。
可那心中,卻早已驚起了滔天駭浪!
她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有人會看穿了自己的陰謀。
沒錯。
自從昨日,偷聽到姜婉寧與系統(tǒng)的心聲,知道了成王還有楊氏的陰謀后。
她便無時無刻,不想報復(fù)兩人。
而身為位高權(quán)重的王爺,以及身份尊貴的侯夫人。
還有什么比把他們當(dāng)場捉奸,更令人刺激與唾棄的?
她,就是要他們?nèi)f劫不復(fù),永遠(yuǎn)在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所以她才會策劃了這一切,給德昭帝捐銀鐵礦。
目的,就是希望兩人可以曝露于人前!
可她萬萬不曾想到,昨日意外幫過自己的兩“人”,居然也在現(xiàn)場。
而其中一個,還是皇上的中書舍人。
至于另一個,則只是個系統(tǒng),壓根就不存在。
難道,當(dāng)真是天要亡我么?
成王妃萬分的怨懟與不甘!
都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了,難道她要打退堂鼓?
不行!
哪怕是為了昭兒,她也定要迎難前行!
當(dāng)即,成王妃就跪了下去。
仿佛孤注一擲一般。
行大禮,以頭貼地。
等再直起身,早已是哽咽至極。
“皇上,臣婦自嫁入皇室以來,一直都兢兢業(yè)業(yè),從未有半分的逾矩。”
“臣婦的父母,也是為了大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可是臣婦不懂,成王為何要如此羞辱我!”
“既然不喜歡我,又為何要娶我?”
“既然嫌棄我,又為何霸占我的家產(chǎn)不放?”
“難道當(dāng)真是因為臣婦無父無母,所以才柔弱可欺嗎?”
“求求皇上,便是看在臣婦死去父母的份上,也對臣婦憐惜一二,給臣婦一個公平吧,嗚嗚。”
說完,成王妃便泣不成聲了。
所有人看著她絕望傷心的模樣,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畢竟成王妃的父母還有兄弟,可的確都是為了朝廷,才在抵抗瓦剌入侵的時候犧牲了。
而彼時的成王妃,才只有十二歲。
一個十二歲的孤女,又守著家里萬貫的家財。
她怎么可能不惶惑害怕,心生難過呢?
所以,她才為自己尋找了一個依靠。
投靠了安遠(yuǎn)侯夫人所在的楊家。
本以為從此覓得親緣,可以在他們的庇佑下,健康成長。
可楊家一家,完全都是豬油蒙了心的。
且不提楊國公府有沒有對她苛待,單是楊氏這喪心病狂的偷人做法,就已經(jīng)夠令人惡心痛楚的了。
如今成王,竟還密謀想要殺了她。
也難怪,她會如此崩潰。
傷心得完全失了態(tài)。
倘若是他們,只怕比她更甚!
“陛下——”
忍不住就有人想上前,想要為成王妃尋一個公道。
可未等他出聲,德昭帝就已經(jīng)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不必說了。
今日,他必為成王妃尋一個公道!
所有人都隨著德昭帝,亦步亦趨的離去。
姜婉寧自然也不例外。
而所有目的地,正好便是那處偏殿!
沒想到到的時候,成王與楊氏,還在激戰(zhàn)。
兩人甚至還忘乎所以,完全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嗚嗚,王爺你好棒。”
“果然比安遠(yuǎn)侯那個死鬼強(qiáng)多了。”
“別看他是個武人,可卻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使。”
“果然還是表哥,足令人銷魂。”
“哼,你這個小妖精。”
“本王也是快要溺死在你身上了。”
“明明是快要四十的婦人,怎么渾身還這么緊。”
兩人放浪形骸不斷。
可把外面偷聽的德昭帝等人,給震撼壞了。
想不到宮闈之內(nèi),這兩人居然當(dāng)真可以如此亂來!
哪怕是被故意算計了,可也該發(fā)乎情止乎禮才對啊。
可他們……不但亂來,居然還品評論足起來了。
簡直是不知所謂,不要臉至極!
忍不住,所有人都堵了耳朵,蹙起了眉。
有一些激憤填膺的,更是恨不得唾幾口口水。
德昭帝面色鐵青,安遠(yuǎn)侯的臉上,更是紅了又白,白了又綠!
好你個賤人!
不但背著我明目張膽偷腥,居然還嫌我器小活不好!
這是鐵了心的要撕破臉啊!
既如此,那也休怪他無情了!
反正他也早就想,擺脫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了。
當(dāng)即,安遠(yuǎn)侯便聲淚俱下跪了下去。
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般。
“求陛下,為臣做主啊!”
“臣要休了這個賤婦!”
成王妃也是淚流滿面,適時蹲身。
“求陛下,也為臣婦做主!”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都等著德昭帝下最后通牒。
德昭帝也是在隱忍了一瞬后,終于抬手。
“來人,立刻拆了這寢殿,將這對狗男女拿下!”
“是!”
很快就有侍衛(wèi)聞訊而動。
不但拆了前殿,還把光溜溜一絲不掛的成為與楊氏,全部都拿了下來。
剛開始,成王與楊氏還要反抗。
兩人意亂情迷,嘴里不停的呵斥。
可當(dāng)一盆冷水,冷冷的兜頭澆下時,兩人瞬間便慌了。
尤其是看到,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圍攏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吃瓜人群。
他們更是羞憤得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鉆下去!
可德昭帝,怎么可能給他們機(jī)會。
楊氏與成王,才剛要裝暈,就被德昭帝讓人,直接給扎醒了。
沒錯,是扎醒。
就是那種手指粗的銀針,直接狠狠扎在身上。
要人想裝暈都不行。
成王意識到自己可能遭了算計,立馬痛哭流涕,跪了下去。
“嗚嗚,陛下,你可要為臣弟做主啊!”
“臣弟來這里,原本是尋找王妃的,可忽然就被人打暈,再后來……”
成王目光陰冷的瞪向了成王妃:“一定是有人算計了微臣,求求堂兄,千萬要替臣弟做主!”
“噢?算計?”
“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何人,敢如此算計當(dāng)朝的親王以及侯府夫人吶!”
德昭帝滿目的笑,卻完全笑意不達(dá)眼底。
今日之事,通過結(jié)合姜婉寧與系統(tǒng)的心聲,其實他也已經(jīng)猜到個七七八九了。
雖然很腹誹,自己居然被當(dāng)了槍使。
可望著成王妃蒼白憔悴的面容,他到底于心不忍。
畢竟,也曾是馮愛卿最疼的閨女啊。
哪怕只是為了九泉之下的馮愛卿,他也定要秉公處理才是!
“來人,立即將楊氏拖下去,亂棍打死!”
“至于你……便褫奪了親王封號,永遠(yuǎn)幽禁在宗人府吧!”
德昭帝直接下了令。
可成王聽完,卻完全不干了。
“憑什么?!”
“就算我穢亂后宮,可至多也是私德有問題,你憑什么把我親王的封號都褫奪?”
“你難道忘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我父王什么嗎?”
“若不是我父王,你焉能坐上這高位?難道你想食言而肥?!”
“呵,好一個食言而肥!”
“既然你覺得朕食言而肥,那朕便同你,好好掰扯掰扯!”
說罷,德昭帝的眼神,便徹底冷了下去。
“同慶元年三月,朕初初登帝,你是不是因為不滿,故意暗下了殺手,想要將朕困死于西山狩獵?”
“還有同慶九年,朕微服私訪,你是不是也故意制造了火災(zāi),想要將朕消弭于無形?”
“還有去歲,你上貢給朕的玉如意,你明知朕對鐵珊瑚過敏,可你卻硬是取了鐵珊瑚的汁液,強(qiáng)行將那玉如意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還美其名說是什么異國熏香。”
“要不是朕早有防備,恐怕早就已經(jīng)被你給害死了。”
“偏你還裝作兄友弟恭,不但不將皇家威儀放在眼里,還各處侵占私田,強(qiáng)擄民女,搞得天下,民不聊生。”
“朕往昔看在皇叔的面子,都隱忍不發(fā),從不與你計較!”
“可你如今,倒是敢與朕算起賬來了!”
“來呀,立刻將成王打落天牢!”
“所有他做過的樁樁件件的惡事,朕全部都要,一一捋清!”
說罷,德昭帝便再不愿看成王一眼了。
成王心如死灰。
似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所犯下的一切,居然早就已經(jīng)被德昭帝知曉。
而他之所以隱忍不發(fā),不過是看已故老成王的面子。
虧他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可殊知,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
那一刻,成王的世界,轟然塌碎!
而楊氏,在聽到了德昭帝的話后,同樣也是面如死灰!
所以,不管他們是不是中計。
德昭帝都是要殺了她對吧?
可她還不想死,她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啊!
她可是太后欽定的安遠(yuǎn)侯夫人,是堂堂的明凈郡主,是楊國公府的嫡女!
她憑什么要被亂棍打死?!
一切都是成王的錯!
是他勾引了自己!
對,是成王!
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楊氏瞬間陷入癲狂了。
“不,皇上,您不能殺我,臣婦都是被冤枉的。”
“是成王,成王故意勾引了我。”
“成王還抓了臣婦的兒子,做要挾。”
“說臣婦若是不遵從,就會殺了臣婦的嫡子。”
“臣婦也是沒辦法啊。”
楊氏開始嗚嗚的哭泣,直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成王。
成王完全沒有想到,楊氏這時候會窩里反,倒打一耙。
立刻怒斥罵道:“你這賤人!”
說著,便要朝楊氏撲打過去。
楊氏被嚇到,連忙害怕的往后縮了縮。
她想繼續(xù)博同情裝可憐。
可姜婉寧與系統(tǒng),卻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還真是人不要臉樹不要皮,人至賤則無敵啊。】
【想不到,她居然還可以無恥的說出這種話。】
【可不是。】
【明明當(dāng)初,是她自己先勾引成王的,說什么對成王余情未了,嫁給了安遠(yuǎn)侯就十分后悔,其實就是她的虛榮心在作祟,她不甘于只當(dāng)一個侯夫人,而是想做王妃。】
【還有姜瑾軒,的確就是成王的孩子。】
【成王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又綁又殺呢。】
【他們兩個,可真是天生一對。】
【而且我還檢測到,成王跟楊氏,已經(jīng)打算提前造、反了,等成王繼承皇位后,楊氏還打算去父留子。】
【姜瑾軒成了皇帝,她就當(dāng)太后。】
【到時候,她還要養(yǎng)十個八個面首。】
【其實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她也算是開了時代的先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