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蕓在面具后神色凝重,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她們中了這一招只怕連神魂都被凍結了,頃刻間便會失去意識。
在這房中,唯二還站著的就只有她跟這襲擊了這里的人。
商蕓手中幻月雙刀齊舞,在她身前刀柄相連,飛快地舞成了一個圓,形成防護,她的身影則急劇地向后退去。
那些風霜追不上她,卻隨著操縱者的念頭變成了尖銳的冰刃,向她激射而來。
商蕓咬牙,這些冰刃撞擊在幻月刀上,每一下都是萬鈞之力,幾乎令她兵器脫手。
她擋下了許多,又避開了許多——在她身后,兩旁的墻壁跟柱子都被這冰刃射成了篩子,卻唯獨沒避開那枚直直向著她的面門射來的冰刃。
那枚冰刃撞擊在了她的面具上,商蕓只感到識海震蕩,面具上迅速結出了一層冰霜。
這材質奇異卻沒有多少防御能力的面具上生出了細細的裂紋,然后隨著一聲輕響,在她臉上四分五裂,向著周圍飛去,露出了底下那張美麗得讓人心馳神搖的臉。
被打得向后方飛去的商蕓:“”
她的面孔一露出來,那向著她集聚而來的風霜冰刃便驟然停歇,緊接著她就看到房中的那片狂風散去,從其中露出了一個高大的男子身影。
他身穿鎧甲,面孔俊美,長發如雪,呈現出與他的本源之力一樣的顏色。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然后風雪在她身后飛快地環繞,讓她的身體停下了飛出去的勢頭,沒有這樣撞在墻上。
商蕓看著這雙深邃眼眸,試探地開口叫道:“鎮北王?”
然而,獨孤辰的狀況卻像有些奇怪,他仿佛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反應,只記得在昏迷中看過的這張臉。
風雪托著她,讓她從半空中盈盈地落了下來。
商蕓看著這大齊的戰神向著自己走來,然后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一用力就把她拉了過去,接著再次化作風雪從這里離開,只留下一地銀霜。
被強行帶走的商蕓:“”
這怎么回事?這是這個月以來她第二次被人搶了喂!
她做錯了什么,為什么連她戴著面具的時候都不放過她?!
隨后,她那跟她長了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的親哥才趕到,剛好沐浴了他們的尾氣。
認錯了人的鎮北王已經在神志不清的時候就把人帶走了。
他所化作的颶風在整個通天客棧中卷過,令無數小妖魔都大叫出聲,想起了當日被魔刀統治的恐懼。
魔刀所過之處,所有東西都四分五裂,這團颶風所過之處,卻是將它們的神魂都凍結了。
——為什么老是有人來拆他們的通天客棧?!
懸空樓閣中,黑風城城主心念一動,這通天客棧的引路人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天山之主看著這老婦人,她手中仍然提著那個油燈,在城主面前拜了下來,問道:“城主有何吩咐?”
黑風城主輕聲道:“你今日收取的抵押物,可有來自陰間的東西?”
那老婦人想了想,將自己今天收到的東西都擺了出來。
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懸浮在空中,非常雜亂,老婦人恭謹地道:“這些就是今日我所收取的所有抵押物,請城主過目。”
天山之主站在黑風城城主的身旁,和他一起看著這一堆亂七八糟的抵押物,當中全都是這些住客身上最珍貴的東西,有的是真的價值連城,有的卻是一文不值。
黑風城城主看了片刻,目光落在了一顆灰撲撲的珠子上,然后伸手一攝,便將那定魂珠攝到了手中。
他拿著這陰間至寶把玩了片刻,憂郁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意外的光芒,說道:“定魂珠。”
那老婦人說道:“這珠子是一個少女給我的。”
黑風城城主抬眼看向她,問道:“她長什么樣?”
老婦人說道:“那少女長得很美,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未見過比她更美的人。看她身上穿的,應該是瑤池弟子的服飾。她身邊跟著三十幾個將士,還帶了一輛馬車,馬車里有一個缺了魂魄的人。”
她一口氣說完這些信息,最后說道:“應當是瑤池弟子護送這些凡人,要從這一帶經過。”
天山之主在旁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后見黑風城城主點了點頭,這老婦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天山之主開了口,他的音質偏冷,語氣也是沒有起伏,就跟他的人一樣。他說道:“若是不便的話,這樁生意我們改日再談。”
黑風城城主看向他,說道:“無妨,只不過是有人得罪了陰間鬼物,不受控制在我這里大肆破壞。”
話音未落,他便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降臨在這黑風城中。
通天客棧外,一抹黑色的袍角緩緩落下,酆都鬼王抬頭看向這燈火通明的恢弘客棧,俊美的面孔毫無遮擋的暴露在這輝煌的燈火下。
他低沉動人的聲音直接在黑風城中響起:“酆都鬼王前來拜訪,還請城主撥冗一見。”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什么來著,正版大佬如果看不到新章的話,試著清一下app緩存,或者改用一下端。
技術那么渣,只能選擇原諒它。
難怪它是原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