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半個月,陸軒再次來到警察局。迎著一雙雙驚訝意外的眼神,陸軒走出了一種將軍凱旋的氣勢。
“軒哥好。”
“軒哥回來了?”
“軒哥!”一個非常年輕的女警站起身熱情打招呼到。
“小花啊,幾天不見感覺又長高了?”
“軒哥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就離職了呢?害的好多同事傷心了好久。”
“唉,小花你傷心了好久可別帶上我們。阿軒,現在在哪發財啊?”一個中年女警笑問道。
“我現在就是過上了以前夢寐以求的生活,混吃,等死。”
顧月紅臉上掛著笑意,側過臉看過來,“沒看出來你還挺受歡迎啊!”
“紅姐,不是我和你吹,就是在警察局這一塊,小弟我就兩個字,好使!警察局上下,就是局長我都輕松拿捏。”
“阿軒,不吹牛你會死啊?”黃威的聲音不合時宜的傳來。
“頭,想死我了,抱一個。”
兩人久別重逢,相逢一抱。
“聽小刀說了,你小子不實誠啊,當初在我手底下的時候藏著掖著。早知道你有這能耐,我就是拼了前程不要也得把你留下啊。”
“不是我以前藏著掖著,實在是以前就那樣。本事是后來才長的。”
“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干嘛了?”
陸軒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我們要找這個人,秘密查找,找到之后不要有任何聲張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看著陸軒嚴肅的表情黃威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這個人很危險?”
“非常危險,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好!我去安排。”
顧紅月頓住腳步,“我有事要找警察局長商談,你隨意安排,我忙完了來找你。”
顧紅月走后,陸軒輕輕敲了敲小花的辦公桌,“小刀在哪?”
“以前老許的辦公室。”
陸軒順著記憶來到以前老許的辦公室,還沒靠近里面就傳來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啊——”
“捕爺,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陸軒推開門,卻見小刀正對著一個反手綁在審訊椅上的年輕人拳腳相加,不一會兒,年輕人已被打的直吐黃水。
在這個野蠻的時代沒有什么文明執法,警察憑什么能鎮得住明海市夜幕下的八大黑幫?憑的就是比他們狠,比他們還惡。
“小刀,活動筋骨呢?”
“軒哥!貴客貴客,快里邊請,里邊請……”小刀熱情的將陸軒迎了進來,突然臉色一沉回頭看著身后的一眾手下,“怎么沒點眼力勁么?還不叫人?”
“軒哥!”一眾警員齊聲叫道。
“軒哥怎么來了?你該不是把哈皮那人渣還我吧?”
“這還真沒有,那個垃圾被我剁碎當肥料了。”
身后審訊椅上的年輕人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早知道警察局里是龍潭虎穴,那些穿著制服的警察一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果然兇殘。
陸軒瞥了一眼身后,“這倒霉蛋怎么回事?值得你親自動手?”
“這家伙缺了大德了,我有個親戚,七歲的兒子不幸早夭,頭天下的葬,第二天他就把墳給掘了。我親戚把他扭送過來讓我好好治治,那不得出口惡氣?”
“打算怎么處置?這種小貨色也不值得吃牢房吧?”
“想得美,揍個七八天再斷一條腿趕走。”
“不要!捕爺,我錯了,我真錯了……捕爺,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女朋友懷孕了,可我卻沒錢娶她,我要是再搞不到錢娶她,她會打掉我的孩子。我實在被逼無奈才這么做的,求捕爺大發慈悲,放我一條生路吧。”
“呵呵,你特么覺得老子會信么?知不知道每年坐在你這個位置的人有多少?你知道我聽過多少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的話?哪個被我們逮到的人不是說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
“捕爺,我是真的,真的啊……”
陸軒輕輕拍了拍小刀的肩膀,“小刀我看他的眼神倒有幾分真誠,給他留條后路吧萬一說的是真的呢?”
“既然軒哥你替他說情,我就不斷他腿了。小子,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如果還敢再犯,下次我可就要斷你手筋腳筋了。”
“多謝捕爺,多謝……”年輕人哭的鼻涕眼淚一大把。
“把他帶出去。”
與此同時,明海市郊外的外天涯之巔。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神情呆滯的緩緩來到崖邊。
懸崖之上,風聲呼嘯,吹動著她的衣裙嘩嘩作響。懸崖之下,浪濤起伏,雪白的浪花一層一層的拍打著懸崖峭壁。
紅衣女子呆滯的望向身后,眼底深處涌出濃濃的失望。而后回頭,突然小跑的沖向懸崖縱身一躍跳下。
夜幕降臨,星星點燈交相輝映。
外灘海邊,浪花不停的拍打著岸邊礁石。在礁石邊,一襲紅衣如水母一般浮浮沉沉。
忽然,黑夜中出現了一團更濃的黑色,一個身著職業裝的成熟婦女從黑色中走來。筆直修長的雙腿,如兩根筷子一般。踩著鮮紅的高跟鞋,似慢實快的來到海邊。
熟婦的目光落在水中的紅衣上,紅衣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從水中撈起,而后輕輕的飄到了岸邊的空地之上。
女人來到紅衣女子的尸體邊,看著女子姣好的面容眼中涌出無限憐憫,彈出一根手指,輕輕的一劃。
紅衣女子的腹部被化開,水噴涌而出不一會兒鼓脹的腹部癟了下去。女子又掏出一個閃動著紅光的球,輕輕的塞入女子的腹部。
女子腹部被切開的傷口竟然快速的愈合起來,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一點傷口了。
中年婦女深深看了早已沒有了呼吸的年輕女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不一會兒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半小時,也許一小時。
躺在海岸邊早已冰冷的紅衣女子突然咳嗽了起來,眼睛猛地張開。伴隨著咳嗽,口中噴出大量的海水。
而后,女子艱難的坐起身,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身后的大海,又慌忙撫摸著身體。
“我還活著?我竟然……沒死?”
好一會兒之后,紅衣女子才有了力氣,艱難的站起身,踉踉蹌蹌的向遠離海岸的地方遠去。
溺亡的經歷太可怕了,這比死亡本身更恐怖。死過一次的紅衣女子根本不想再體驗一次。
一個月后,陸軒領取到了轉職之后的第一份工資。
偵探事務所的工資,八個銀幣!異人局的固定工資,十二個銀幣,任務津貼二十銀幣。
一個銀幣的購買力相當于前世的三千,在這個物質貧乏的世界,一個月一個銀幣收入就可以輕松養活一家老小。
明海市工人普通的工資平均五十個銅幣。陸軒一個月的收入就是他們的一百倍以上,妥妥的頂級高薪。
身為高薪一族,再住在以前那個又破又小的房子,是不是有那么些不符合如今的身份?
其實在沒有轉職前陸軒就已經有此打算了,如今拿到這么豐厚的薪水直接打定了主意。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干著這份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工作就應該好好享受。
拜托朋友在距離私人偵探所比較近的地方租了一個房子,房子是四合院,四戶人家共用一個院子。
聽朋友的介紹,院子中住了一個退休的老警察,在整個明海市警界都有相當的人脈。院子中還有一戶醫生夫婦,一對教授夫婦另有母女二人。
周末搬完家,第二天心情愉悅的來到律師事務所上班。
“看起來心情不錯?不打算分享一下么?要不要來杯紅茶?”
“謝謝!”陸軒接過紅茶,“我剛搬了新家,以后上班我不用這么趕了。”
“那恭喜了,喬遷之喜怎么能不請客呢?什么時候擺席?”
“下周末,到時候還請紅姐賞光。”陸軒看著顧紅月在收拾包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紅姐要出門?”
“不只是我,你也要出門。警察局那邊發現了一具尸體很古怪,讓我們過去看看。”
陸軒臉上一愣,“紅姐,警察局那邊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
“總部推測,新一輪的頻發期到了,異人局的整體大戰略都要調整。否則……你以為上次我和警察局長談了半天談了什么?”
陸軒開車,與紅姐還有雷斌一起出門而去。雷斌也是戰斗型異人,能力是獸化。每進化一個境界就可以提取一種野獸的力量,如今有獵豹,犀牛,金剛猩猩三種猛獸的力量。
來到警察局,車剛剛挺穩黃威大步走了上來熱情的打開門。
“顧小姐,上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如果在下有什么地方冒犯到顧小姐的話,還請多多擔待。”
“黃警官言重了。我們進去吧。”
“顧小姐里邊請。”
顧紅月和雷斌走在前面,陸軒和黃威走在后面,突然黃威拉了拉陸軒的衣袖,“上次你和顧小姐來,你怎么沒和我說顧小姐和你一樣是不能招惹的啊?”
“威哥,你這話說的……你沒事招惹紅姐做什么?你也沒問我啊?”陸軒突然想到什么,“威哥,你不會吃飽了撐著招惹紅姐了吧?”
“我問你,顧小姐漂亮么?”
“美若天仙。”
“氣質呢?”
“超凡脫俗讓人遐想。”
“這么漂亮這么迷人的女人出現在我眼前,我不瞎也不傻,換做你撩不撩?”
“不撩!我比較喜歡清純型的。”
“可我撩了啊。”
陸軒深深看了黃威一眼,“最近晚上有沒有做夢?”
“你怎么知道?自打你上次來過之后,我特么天天晚上做噩夢,每天早上大把大把的掉頭發。”
“威哥,知足吧,你能活著已經萬幸了。”